子是她自己的,她不吃也是她自己的事,沒妨礙到別人,所以不管她們怎麼勸她,她都無動於哀。
南宮凌無聲踏入房裡,紫衣和採兒見到少主,便向其他婢女們示意,大家識趣的向少主福了福後,退出了房門外。
躺在床上的上官宓,聽到有人還在屋內逗留的聲音,以為是紫衣她們還不死心。
“我說了不吃就是不吃,你們聽不懂嗎?別浪費口舌了,把東西收走。”
“不吃怎麼行,未來的南宮堡女主人,豈可如此任性的餓壞自己。”
上官宓一聽到南宮凌的聲音,訝異的睜開眼抬起頭來,果真見到南宮凌進到內房來。
“你來幹什麼?你、你走開,不準過來。”她整個人立刻爬起來,並縮到床角,雙手緊抓著繡被擋住自己,一副怕他對自己不利的模樣。
南宮凌深幽難測的黑眸閃著一抹亮芒,盯著她回覆女兒身的裝扮。
她的長髮垂肩,綁了個姑娘髻,臉上不再是髒汙汙的,換下男裝後,女裝襯托出她的窈窕纖細。
他曾看過毒蜂王送來畫師所繪的人物畫像,但畫像是死的,瞧不出本人的活氣靈秀。更何況當時他並不在乎娶的是毒蜂王第幾個女兒,意不在人,而在聯姻結盟。
昨日一直沒有機會好好欣賞,直到這一刻才能慢慢打量她這動人的一面。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美人他看過不少,可是對她,就是忍不住多瞧一眼,想起紫衣對他說的話,南宮凌不由得仔細打量上官宓。
這丫頭總能把他惹得大動肝火,可是事後不知怎麼的,卻有些後悔,不禁自問自己是否下手重了些?
先前他以點穴之法,讓她受了皮肉之痛,除非她向他求饒,他才會為她解穴,可這丫頭寧可痛死,也不肯向他求饒,讓他氣得又罰她去洗茅房。
他只是想教訓她,讓她明白惹怒他的下場,可是當他經由僕人那兒聽聞她因為受到此等羞辱而掉下淚時,不由得心抽疼了下。
當她穿上輕紗羅裙時,那模樣明媚動人,在那柔順的表相下,讓人很難想像這樣一個氣質出眾的姑娘家有副古靈精怪的性子,腦袋瓜裡的東西可一點都不像表面那般柔順。
紫衣說的沒錯,上官宓的確和三妹的性子很像,這也說明了他對她為何會多了一份遷就和掛心。
南宮凌好整以暇地走向她,無視於她眼中的戒備,撩袍坐在床邊。
“她們說你從昨晚就沒進食,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跟洗茅房挑大糞比起來,我寧可餓死。”
早料到她不會有好臉色,南宮凌也沒有因她的頂嘴而動氣,反而提醒她:“既然這麼氣我,就該想辦法扳回一城,不吃飯哪有力氣報復我?”
“我餓死自己,讓你稱心如意不是更好。”
“你若餓死,我可是會傷心的。”
她聽了一呆,料不到他會突然說出如此溫柔曖昧的話語,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而趁她傻住的空檔,南宮凌有機可乘,手一伸,將她摟過來。
“哎呀——你幹什麼呀——”
她慌亂的掙扎,猜不到南宮凌有此一著。
他抱著這個故意絕食的小頑皮,來到案前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乖乖坐好。”他命令。
憤怒的小臉瞪著他,大聲抗議:“南宮凌,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你吃東西。”
他用筷子挾起一小塊肉,不是給自己吃,卻是遞到她嘴邊,這舉動令她意外,但依然故意冷著臉。
“我不吃。”
“紫衣說你從昨晚開始就未曾進食,你現在肚子一定很餓,吃一點吧,嗯?”
他說話的語氣變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