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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疆蠱毒甚是厲害,光看醉月為此受了十幾年的苦便知道了。

在苗疆,平民百姓均會使幾樣簡單的蠱毒,更別提皇室中人,自是個個精通此道。而此次他們所要面對的敵人,苗疆藩王與苗疆長公主怕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不可不防。而之前葉思吟帶在身邊防身的各類藥材均在原主佔據身體之時或丟棄或毀掉了,因而才會這般匆忙。

葉思吟自認無論是行軍打仗或是宮廷內鬥,他均插不上手。唯有防毒解毒一事,是他能做的。

葉天寒雖說很想將這人藏起來,永遠保護在自己的羽翼底下,卻也明白他的心思,自然不會阻止。

藥鋪之中,葉思吟將事先寫好的藥方交給夥計,勤快的夥計一見這藥方上所寫數量龐大,價值不菲的藥物,便立刻眉開眼笑,離開櫃檯前去取藥了。

兩人坐於一旁等待藥材之時,一名年輕女孩兒面帶愁容,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才進了藥鋪,對著夥計小聲道:“大哥,麻煩照這方子取副藥來。”

引起二人注意的並非女孩兒的一身粗布衣服,而是她粗心大意戴在腰間的宮女腰牌。一個宮女,為何要遮遮掩掩出宮來求藥?

那夥計一瞧,狐疑地眼神看了看一身粗糙布衣的女孩兒,冷冷道:“這藥價值千金,你一個窮人家的小姑娘,如何付得起?”

那女孩兒愣了愣,咬了咬下唇,自懷中掏出一小塊銀子,道:“這些可夠?”

夥計瞧也不瞧一眼,冷冷將方子遞還給那女孩兒道:“不夠,你去別處吧。或者叫大夫換個藥方兒。”

女孩兒露出為難的神色,眼眶一紅,似是要哭出來,卻最終還是離開了。

“跟著她。”話音一落,周邊便少了一個氣息。一名暗衛尾隨而去。

取了藥,二人便挑了間豪華的酒樓用膳。來了京城這許久,還真未曾好好吃過一頓飯。懷中人兒原本便略顯虛弱的身子在這一月之中更是消瘦不少,令葉天寒不免自責心疼。

京城位處中原之北,食多以肉為主,免不了膩了些。葉思吟本便不喜肉食,只稍稍吃了幾口,便有些膩味。

深邃的紫眸沉了下來,有些許不悅。這人總是不肯好好用膳,身為大夫,卻一點兒也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令他萬分無奈。

正在此時,街上忽然傳來喧囂。金屬撞擊的聲音尤其惹人不耐,更別說是那些大聲的呵斥了。

葉思吟微微蹙眉,往外頭一瞧,卻見是數百名皇宮禁衛軍正在街上橫衝直撞,手裡拿了些畫像之類的東西,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看來是在尋找太子殿下。”葉思吟看著幾名禁衛軍將那畫像貼在顯眼的牆上,有些疑惑道,“皇帝如何會不知太子殿下離宮定會去親王府呢……難道?”葉思吟緊蹙眉頭,“是為了製造太子殿下反叛的假象,爭取民心麼?”

深邃的紫眸露出一絲讚賞,隨後便是輕蔑:“與苗疆達成那般協議,他竟還妄想爭取民心,簡直異想天開。”

李弦不乏為一個好皇帝,登基十數年來,雖南征北戰,耗費不少國力,卻是功績不菲。然此人心胸甚是狹窄,連自己的親外甥都不放過,甚至因為與惠安公主親近而陷害自己的結髮妻子,為難自己的親生兒子,弄到最後奸臣當道,貪官汙吏無數,百姓敢怒不敢言。這一切,早已令他失去了民心。如若不然,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親王處置了一個節度使,如何能引起如此大的反響?

兩人閒談間,已有一隊禁衛軍進了酒樓,四處搜查。掌櫃夥計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猶如強盜一般的“禁衛軍”如同狂風颳過一般,將整個酒樓弄得烏煙瘴氣。

“有誰看見過這個人?你,見過沒有?你呢?!”一個與普通士兵穿著不同的將士拿著一張太子的畫像四處抓著人的衣襟“詢問”,待來到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