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燳青睜開眼,仰望岑今,若有所思:「你說的有道理。把門開啟,不然直播也行,讓人看清楚你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好不好?」
「……」岑今遲疑說道:「你確定開著門看見我倆共處一屋會相信我們關係清白,還是不屑這對狗男男白日宣淫不關門?」
丁燳青定定地看著認真思索的岑今,忽然抬手擋在臉上,笑得肩膀直哆嗦:「你別說話了。」
岑今滿臉茫然,丁燳青到底是什麼神經病?他話裡哪點不對?不是很正常的擔憂嗎?很多事情尤其關係曖昧就是很容易越描越黑啊。
他哪裡說錯了?丁狗逼能別笑了嗎?仗著臉好看就能隨便笑得花枝招展嗎?
「別笑了。」
丁燳青一聽他說話就笑得更厲害,胸膛都在震動,手腕戴著的醜鏈子顫動、單邊眼鏡滑落下來,頭髮還有點凌亂,雖然活色生香但是當事人真的很煩躁。
捏緊薯片袋子,岑今突然怒吼:「別笑了!!」
話音一落,惱羞成怒的岑今猛地跳到丁燳青身上,故意重重地砸上去,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掐住丁燳青的脖子暴躁地喊『笑笑笑有什麼好笑你這個不知羞恥的神明』、『亂搞男男關係害我被八卦還不澄清』……掐得丁燳青不得不抬起頭,伸手握住岑今的胳膊,另一手扶在他後背,正要扣住肩膀將他拉開,房門忽然由外面開啟。
「黑兔樂隊那個舌釘男說他們見到傳奇女巫,準備約你下午去酒吧,黃毛你去不——」聲音戛然而止。
黃姜看著裡面姿勢曖昧彷彿要幹些令人唾棄比如臍橙之類的事情的師生,眨了下眼睛,沉默地把頭撇到一邊,目光看著花瓶,然後若無其事地移回來,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黃毛:?你明白什麼了你就明白?
黃姜:「我會拒絕他。」
黃毛:你拒絕個鬼,老子有空,現在眼裡心裡都是偉大的事業,告訴我時間地點立刻打車過去!
「抱歉打擾了。」黃姜關門,輕聲說:「你們繼續。」
黃毛瞳孔地震,低頭看向丁燳青才發現兩人姿勢確實過於曖昧,心臟頓時漏跳一拍,腰身一用力便要向後躍離丁燳青,不料丁燳青速度更快,扶著他後背的手突然擒住他的脖子往下壓。
眼睛不自覺瞪大,瞳孔裡倒映的丁燳青越來越近,嘴唇被觸碰的冰涼感覺很明顯,腦子的注意裡全部被剝奪,眼前虛空一片,只剩下直勾勾盯著他的丁燳青和他莫名其妙被吻了的認知。
丁燳青的舌頭有點靈活,撬開岑今緊閉的唇縫,囂張狂妄地闖進去,像一頭餓了千百年的饕餮那樣鯨吞蠶食,不厭其煩地舔舐,而岑今也不知道他嘴巴里會那麼敏感。
牙齒、上顎和嘴唇內壁充斥著纖細敏感的神經,從未被別人造訪過,而現在卻被迫開啟,被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由內到外地吃透,他不知道丁燳青究竟哪裡學來的技術,反正當他意識清醒的某個瞬間又會被飛快地拉扯回去、投入進去。
【這段真的是吻,救命,真的只是吻,上段是舌吻,下段還是舌吻,衣服釦子都沒解,完完整整,脖子以上,沒有撫摸。救命啊,審核,這段很難理解嗎?主語不是很明確是嘴嗎?】
腰有點軟,支撐上半身的手臂不知怎地,忽然酸軟,岑今試圖擺動腦袋躲開窮追不捨的入侵,卻被後腦勺那隻大手死死按住,完全被迫地承受。
眉頭皺得死緊,目光迷茫,漬漬水聲透過骨頭傳音至聽覺器官,不斷放大、並由聲音刻意地製造出幻想畫面,彷彿靈魂出竅俯瞰沙發上擁吻的兩個男人,那旖旎的畫面不停回放,岑今無法剋制地蜷縮腳趾。
因為過於用力,腳指頭到腳踝都是紅的。
不知過了多久,丁燳青鬆口,岑今大口喘著氣,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