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他認出了那女的是當年被趕走的“舊”夫人,而那少年和老爺是如此相像。他知道大事不好,連忙遣人到內院報與“夫人”知曉。

郭縣令不顧管家百般推託,執意要請出呂老爺來。管家無奈,只得用軟榻將那中風了的呂維海抬到廳上。只見他果真是眼斜嘴歪,身子癱瘓。

郭縣令便將母子倆告狀的事講了一遍,然後說:“既然有這等事情,本官定要查個明白,辨出是非。此事關乎倫理綱常,既不能冤屈了無辜之人,更不能讓那奸邪之徒的陰謀得逞。”

隨後縣令便吩咐仵作過來替呂堡主和那少年滴血認親。

兩人的鮮血滴入了裝滿清水的銅盆之內,廳上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盯住那銅盆,只見那兩滴血在水中慢慢化開,又漸漸融合在一起。

“稟告大老爺,這兩人確是親生父子。”仵作說出了最終的結論。

“呂老爺,你可聽到了。他確實是你的親生兒子。”郭縣令對呂維海說著,但他的眼光卻是掃過管家等人。

呂維海看來神情激動,嘴裡哼哼呀呀地似乎在說些什麼,但他口齒不清,說的話已是無人能懂。

“就算是老爺親生的又怎樣?當年她紅杏出牆也是真的。”管家猶作困獸之鬥地說道。

郭縣令被他這麼一說,一時間倒也難以作答。他一轉眼看到了在呂維海身邊的呂少爺,心裡忽地一動,“來人,再讓這位呂少爺和呂老爺也來認一認。”

廳裡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集中到那個銅盆上面來了,而這次兩滴血同樣各自化開,卻並沒有再度融合在一起。不用仵作多說,大家也知道是什麼結果,幾乎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

郭縣令一拍桌子,對“呂少爺”厲聲喝道:“哪裡來的狂徒,竟敢冒充呂少爺!”

撲通一聲,大家看時,原來那管家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而那才十三歲的“呂少爺”,還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郭縣令吩咐差役將兩人拿下,又叫人去找那“夫人”前來問話。

早在管家派人到內院稟告了“夫人”之後,那“呂夫人”心裡就極其不安。她悄悄來到了大廳,躲在屏風後面偷聽。當聽到要“兒子”滴血認親時,她知道已是大勢所去,轉身奔回了自己的房間。當差役們開啟房門時發現,那“呂夫人”早已懸樑自盡了。

公堂之上,管家猶是百般狡辯,但在三木之下哪有不招之理,遂說出了當年的惡行。

原來,當年兩人設計將“舊”夫人趕走之後,那妾侍實指望等生下了兒子,可以母憑子貴,坐上堡主夫人的寶座。可天不從人願,生下的卻是個女兒。好在他們事前已有準備,使了個偷樑換柱之計,買通了產婆,將在外找來的男嬰悄悄換走了女嬰。呂維海並不知情,果然將她扶上了正室之位。

管家以奴欺主被判了絞監候,那假少爺自然是被趕出了呂家堡。

呂夫人攜子重回呂家堡,十三年了,自己終於討回了清白,兒子也終於認祖歸宗,心中是百感交集。呂維海本來已經奄奄一息,又受此沉重打擊,在得認親生兒子的三天之後,便在悔恨之中一命嗚呼了。

呂夫人擔起了一家之主的重任,十三年的苦難使她變得堅強起來。為了讓兒子順利接掌呂家堡,她夙興夜寐,百般操勞。為了不讓兒子忘卻當年的苦痛,她給兒子起名叫呂永志。

可十三年的痛苦折磨,早已使呂夫人的身體不堪重負。重振呂家堡,又耗盡了她的一腔心血。就在呂永志剛滿十六歲那年,呂夫人終於油盡燈枯,撒手歸西了。

呂永志終日沉浸在喪母之痛中無法自拔,每當午夜夢迴,眼前便浮現出母親的樣子,耳畔猶響起那吱呀吱呀的紡車聲。他再也無法入眠,總是抱著母親的遺物啜泣到天明。

對母親的思念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