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總是深夜而來。他有鑰匙。這是他對她“出來混”的要求,到哪兒都不能脫離“他的掌控”。說實話,立橫也不敢脫離,她總跟神秀鬧,但不管怎麼講,這個世上,他是她唯一知根知底的依靠了。 神秀上樓來,這貨驚醒,卻一見是他,掀開被子就跑來,薄薄的睡裙裹著軟軟的一團跳偎進他懷裡,緊緊纏抱,“神秀!”竟有幾分想念之意。 神秀本想把她拋開,沒事他根本不得來找她,不過這貨的能耐還是一次一次重新整理他的觀感——她都摸到梅見行身邊了! “哎,勒著我了,”神秀想把她往床上拋,立橫抱更緊,忽然小聲說“青時走六百九十五天了……”神秀一下也就住了手,咳,任她抱緊得身上每個曲線都不漏風地貼合著,特別是兩顆心的位置,捱得特別緊…… 神秀單手環著她,頭扭動到處望望,這是他第一次進來。房間佈置得還是蠻奢華的,東晨照顧她倒是沒話說,加上她現在在梅見行身邊,梅家給得薪資也不低——說實話,這貨從來不愁人寵,不愁沒錢花。 可她精神空虛啊,復仇之路如此順暢,太缺少難度;別看人人圍繞著她,可又有幾人是她想要?……想要的離開她六百九十五天了…… “神秀,我想休息幾天,你陪陪我好不好。”她像個小寶寶,貪戀神秀那一點熟悉的溫暖——至少,神秀身上有最多最多關於青時的痕跡…… 神秀卻覺得已經叫她抱夠了,終還是強行拉下她的手臂拋床上,“你清閒我可不閒,陪你的人還少了?”手摸到脖子後脖子輕輕轉動,好似要把她身上的味道全散開——她就是他的剋星!你看看,除了“她病他也病”,這兩年來,立橫抱他纏他打他咬他,還鬧少了?他個大男人還在乎她個小女人這種“胡攪蠻纏”?其實這都不算什麼,可怕的是“之後的效應”:立橫只要跟他這麼“近距離糾纏鬧過”,她的氣味真的好久好久才能散光!神秀也不知怎麼搞的,起碼一週,鼻子裡都聞得到她的味兒!那種奶香,膩人得很…… 立橫被他拋得仰躺在床上,她也不怕醜,走多少光都不怕,反正她哪裡他沒見過?青時剛走那會兒,立橫哭鬧得大小便失禁,不全是神秀一把屎一把淚捯飭——所以神秀“暫時抵擋得住”她的邪乎勁兒,因為她所有的“極致醜怪”他都見過!而且,只有他一人,一手處理過!所以,也煩撒…… “可我就想叫你陪!”立橫在床上摔腳扳手得鬧,就是個得不到糖的孩子! 神秀怎麼知道治她,臉立即默下來,也不見明顯的生氣, 立在床邊看了會兒她,轉身就走! “神秀!”立橫比那時候更見不得他這樣——那時,立橫多傷心呀,他也是這樣不痛不癢看她會兒,轉頭就走,這一走,起碼一週見不到他!立橫屎尿糊一床,他也不管…… 立橫跑下床像大馬猴攀抱在他背上,“別走別走!”喊得都走音了。 神秀兩手垂著稍回頭,“老毛的事你再岔著管,惹怒他,對你不客氣,我可不搭理。” 立橫連連搖頭,“呸,誰還管他!這麼不識好歹的人,等他入棺材了,我要把他骨頭翻出來磨沫子!” 神秀這才笑出來,一手向後抓住她半邊屁股,“人還是少點戾氣,鬼知道會不會是從前你做過太多壞事,就報應到俞公身上。” 聽後,立橫狠狠抱緊他,腦袋努力往前夠,想看他的眼睛,“那我現在夠壞,會不會也報應到你?” 神秀一冷哼,“我又不是俞青時,把你當金子寶貝。” 立橫嘟嘴吧不吭聲了。 神秀就這麼又揹著她房間裡逛了圈兒,邊還是拍拍她腰腿,“報復是報復,不置人於死地也是好生之德……” 立橫就是噘嘴挨著他臉待著。哎,此時,隱神秀說得好像他多“慈悲”似的,之後啊,有叫立橫“笑話”他的時候。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