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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事實的情況是,杏兒不喊“都出去”馮鮮也得把人趕緊轟出去! 杏兒的肚皮上開始籠在一層薄薄的粉紅霧氣裡,香甜氣也瀰漫出來,燻得馮鮮和金溪都一陣燥熱又心慌。 本來杏兒嘶喊“疼”的聲音就叫人心極不安定了,這下,更受不了,馮鮮都扯開了自己衣領口,他是見過杏兒變身過程的,所以這些異狀已不足以驚詫到他,他只關心杏兒的狀況。 他坐上產床,從後面託抱著杏兒,臉完全挨著她臉,垂眸,小聲,“乖杏兒,放鬆,不管生出個什麼,叔兒都接受得了,不擔心啊,肯定沒人會知道。” 真是一言中的!摸著杏兒的心說的,杏兒哭著仰起頭看她叔兒,“肚子要破了!” “破了就破了,讓它出來你就舒服了,杏兒,聽叔兒說,爺爺當時走的時候很安詳,不過最放不下心的是你,他很愛你,很愛你,叔兒都知道,可叔兒當時心不定,真不能撫養你怕傷著你,叔兒心裡一直也放不下你,可叔兒還是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杏兒,你放寬心,放鬆,讓它出來……” 馮鮮的話仿若有魔力,杏兒隨著他摳心窩的話同呼吸,真的漸漸放鬆下來,她緊緊捉著她叔兒的手,又仰起頭看他,突然,眼神兀得就那麼陷入迷戀,喃喃,“叔兒,你眉心有個還漂亮的璇兒……”好童真。可馮鮮顧不上她胡言亂語,就順著她話兒說,“嗯,你覺得漂亮就漂亮。”這時候只要能轉移杏兒的疼痛隨她怎樣。 因為,眼見著杏兒肚皮上的粉紅霧氣越來越濃,香甜氣也愈濃膩,同時,混雜血腥氣。 你們是看不到,可她說她肚子在破,馮鮮就覺得這時候一定破得厲害,要不這麼重的血腥氣! 杏兒一直仰望著看她叔兒眉心的豔璇兒,可還是疼啊,一陣陣抽著氣,突然,狠抓馮鮮手一掐,“叔兒!”“我在,杏兒,我在,”馮杏好像也知道他眉心的位置杏兒愛,特意垂過頭去挨著,杏兒果然狠狠親了上去! 這一直,金溪就兩手妥著站那兒怔怔看著, 杏兒肚皮上的霧氣,香甜氣,血腥氣,杏兒與馮鮮,他全看著, 同時,腦海裡,一幅幅畫面又迅速過著, 一輛電動車突然左拐,杏兒穿著校服垂著頭走,差點就撞上了!他上前一把拽住她胳膊拉回懷裡,車主也受到驚嚇,吼她“看路!”他抱著驚魂未定的她回頭衝車主,“對不起。”(4.5) 他和她站在警察局門口,杏兒恁大勁掙開他非要跑,他用力拽回來,抱著她對門崗笑著說,“好,謝謝叔叔啊,我女朋友有點膽小……”(4.6) 杏兒跑來,臉蛋兒紅撲撲,書包往他小電動前車簍一放,直喘“好渴。”他側身坐在小電動後座,長腿撐著腳踝交疊,遞給她一碗豆花,“慢點,別跟餓死鬼投胎一樣。”(4.7) …… 一幕幕,這是他的記憶嗎,可好真實…… “杏兒,”金溪不禁喊了聲她, 聲兒不大,偏偏杏兒就聽見了,她的唇從她叔兒眉間移過來,望向金溪……這一看,又是淚流加痴迷不已, 金溪眉心紅豔的小洞美不勝收!似被什麼戳穿,吸著人往下墜,“傷痕美”的極致…… “金溪,”杏兒向他抬起手,金溪不假思索衝過來,當兩人的手緊緊握一處時,杏兒也一手一個握著兩個她的“至愛”——也是呀,都是眉心那樣的正紅,該多心滿意足! 疼痛兀得結束,一身輕鬆,杏兒真的像片羽毛往下盪悠悠墜,悠閒自在,一聲嘆喟…… 馮鮮金溪眼裡,只那香甜與血腥氣的融合衝到了頂端,燻得人吶極致的心慌意亂, 眼前呢,卻又那麼可愛彆扭,像杏兒,粉紅霧氣還扭啊扭的,一陣小姑娘一樣的撒嬌, 霧氣散了,氣味散了,人腦子清醒了, 再看小杏兒的肚皮呀,像戳破的氣球癟了下去, 卻, 駭人得很, 上面躺著半顆血淋淋的心!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