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馮木口,新來的實習生,大家以後關照。”郝寧向他們留守的幾個主要裴辦大助手介紹。杏兒不算大助,可裴卿知特意把郝寧留下來就是照顧她的,自是把她也喊來。 其實,事先杏兒早已得知。郝寧第一時間私下與她已通氣,畢竟這是馮鮮那邊直接介紹過來的人,得告訴杏兒來歷。可郝寧不知,比他還早,金溪更是在小鑫殿家宴後就已給杏兒打來電話,和盤托出,杏兒還說他“無聊,幹嘛非來這邊。” 不過杏兒今兒還是有一怔,畢竟這也是她頭回在大庭廣眾下見他男孩兒模樣,清爽帥氣,眼眸靈活逼人,態度謙遜,一眼就收人心的妖孽。 裴辦自是又炸了,走了個時如意,來了這麼個更不得了的——雖沒明說他是馮鮮遠侄兒,但看他這顯赫的姓呀!再看這等樣貌人品,嘖嘖,馮家到底是何等的仙品人家,咋盡出這樣“只因天上有”的人物! 金溪誠意工作了半晌,終於逮著和她私下一處的時候, 抱得緊,真心嘆口氣,“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和你待一起了。” 杏兒肯定掙啊,“怎麼叫這麼個鬼名字!”這名字的指向性太強,她不可能沒感覺! “誒,我那天不跟你講了嗎,”在她耳朵邊兒蛐蛐蛐,又講了遍馮鮮“懷念他家小杏兒”的目的。杏兒那還掙著的勁兒,悲憤喏,叫他假懷念!虛偽! 金溪偏頭看她,蹙起眉頭,“我知道你恨馮鮮,可你也得沉住氣,別一提他就都寫在了臉上,”又挨著了她臉,看向遠方,“我不恨他嗎,怎麼不恨,他把如意逼走,叫我那麼屈辱,不,我一家子都那麼屈辱地求他……” 杏兒慢慢轉過臉來看他,一怔! 看金溪此時的眉心喏,怎麼有一坨特別豔美的紅霧一樣聚集……杏兒吃驚的,又漸漸痴迷地,看得都不眨眼! 金溪也回神來看向她,不禁失笑同時心一緊,我的個老杏兒喏,你這痴迷的樣子,唇微張……金溪捧著她半張臉就湊唇吻了上去, 這一吻,特別纏綿, 杏兒是扛不住他這眉心聚豔的迷魅的,吻得也很投入,單手框住他脖子…… 金溪雙手捧著了她臉龐,雙雙低喘,額頂著她額,“杏兒,彆著急,總有一天我們會叫馮鮮沒好下場!” 杏兒哀怨看向一旁,“是為小杏兒報仇。” “是,為小杏兒。” …… 哎,小杏兒的生日是大年初一呀,若老杏兒也說自己是年初一的生日可不顯眼?杏兒不敢說的,可她也得暗自為自己籌備些什麼。 每年生日,是舉國歡慶的日子,也是馮府最熱鬧最隆重的日子,因為馮禧要給他小杏兒最完滿的一切。 這天,全府上下都穿新衣,張燈結綵,窗花兒貼的都是“杏兒,生日快樂”, 小杏兒喜歡的一切都會在這一天有極致的呈現, 她的娃娃大軍,劍陣方隊,煙花,小馬駒…… 這兩年,裴卿知也是極力保持著這些,不過杏兒也懂事好多,曉得從前的鋪張不可永久,只要有裴卿知陪著,有她喜愛的劍拿出來耍耍,院子裡她和裴卿知親手放幾隻煙花,吃頓好的,就好滿足了。 今年算起杏兒的正歲,滿二十了, 杏兒在家翻自己的舊行李,找出來十歲生日那天自己的一件新衣,是件很漂亮的紅裙子。其餘的禮服早已不知所蹤,獨這件她一直留著,還帶了出來,足見她的喜愛。 杏兒就想頭件兒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就做件和這條一樣的紅裙子吧,十年過去了,她應該還是那個穿著這件紅裙子跑向爺爺的小姑娘…… 聽說乾寧廟附近有個老裁縫手藝不錯,杏兒遂帶著兒時的這條紅裙子過去看看。 金溪現在和她走得最近,今兒就捎她去裁縫店。因為已經在臘月裡,都忙著過年,乾寧廟又是大都香火最盛的幾家之一,這幾日祈福祈歲的人特別多,車肯定不好走,金溪於是騎出來摩托帶她去。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