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不出中都,他這不出來了? 鹿夢又回到一監從前那間牢房,坐在床頭正在剪指甲,門有動靜,鹿夢看過去,一個監景開啟門,進來一個。 帽簷壓得低,進來就站門口。 鹿夢揪著指甲剪走過去,傾身,歪頭看他,慢慢笑起來,“氣死了吧,怎麼沒有我的允許就把她放了呢。”陰陽怪氣、嬌嬌氣氣學“彆扭小孩子”的聲音說。 他單手一把抓過來她的腰箍住抱起來,這隻手多帥地摘掉帽子丟床上……湯有容啊,他就是鹿夢的魔,不見不想,一見就悲惱:我為你如此著迷,你始終不是我的…… 有容抱著她就慢慢走幾步,小鹿兩手妥著,身子往後仰,眯眼睨他,不屑又輕佻。 他微笑,“是氣死了,可好在結果還比較滿意,你這會兒不乖乖又在牢裡待著了。” 小鹿視線往旁一挪,貌似注視他身後的遠方,神情也沉靜起來,“你安心,我答應你辦好的事一定辦好,沒忘。” 有容這隻手捉住她下巴別過來,“你也安心,別失望,這次你可以出去,假釋,可腳鐐還得帶著,一個月回這裡報到一次。” 聽了,鹿夢明顯神色振奮起來,“你們談好了?……”又一想,他一定是從大都這頭得了多豐厚的“條件”才和那幫子人達成“和解”,明顯都有讓步,取了個折中的法子:人可以出去,但不是什麼“免罪釋放”,“犯人”的身份不能改,所以腳鐐還得戴,“自由”得“上把鎖”…… 所以鹿夢剛放出來那會兒對“完全的自由”沒投入太大的歡喜是對頭滴,看看,這會兒心理上好接受多了,說起來還是高興的,起碼“生存狀況又好了些”,“半自由”總比“全沒自由”好。 夢夢心情一好,就像要獎勵自己一樣,笑眯眯兩手框住了他脖子,垂眸看他的唇,“你是得了多大的好處願意這樣讓步。” 有容抱著她走到床鋪邊,坐下,鬆了抱她的手,躺下,愜意兩手枕腦後,“說了你也聽不懂,”又拿下一手去解她領口的扣子,再一揪她一側領口往下一拉,拉至眼前,“葉聽魚,你不能饒了他。” 夢夢跨坐他腰上,領口還被他揪著,兩手撐他臉兩旁,眼神妖亮注視他,低聲,“我為什麼不饒他,他挺好。” 有容一個翻身把她抱進懷裡,唇壓在她耳旁密密說了一些話兒…… 只見小鹿聽得眼神一下震驚,又慢慢細眯,半信半疑……“我不信,你存心騙我呢?”有容仰頭,正好把喉結對著她唇鋒那兒,笑得……夢夢心裡痴,他就這麼會勾我!他媽我就是抗拒不了!小鹿抱緊他頭死吻下去,開始了,只聽有容輕輕笑語,“你不信可以去問曹太婆啊,這是你家的頂級醜事了……” 鹿夢悠悠盪盪也只能信,他是鹿安的寶,家裡祖墳裡的醜事定不瞞他,何況自己失憶祖宗是誰都忘了……只是,這一說來,葉聽魚,你還真是頂級禍害啊!難怪鹿安和我都對你“著迷”,原來是遺傳…… …… 小鹿把他折騰的不成樣子,湯有容坐床邊不停捶腰。 鹿夢還講臉,雖說是個通鋪,可床褥子扳得亂七八糟,她披散著發還在利落整理,不能一會兒人進來就曉得怎麼回事,特別一會兒進來的人肯定是他的人。 有容瞄著她也是無奈,“你這就是掩耳盜鈴,窗子那麼小,味兒都散不出去。” 小鹿一瞪他,“不準叫任何人看出來!” 鹿夢就這麼點彆扭了,她也不曉得為什麼,就不想叫任何人曉得他們的關係! 有容伸手拿起她抽了一半擱桌邊的煙放唇裡吸一口,“好好,看不出來……” 小鹿又不屑睨他一眼,“不中用,養了這麼長時間了還養不好,”他那兒被她傷了,能用,吉列起來也吉列,可傷痕依稀可見,再看他一場下來力不從心的樣子,小鹿瞧不起,可又好像心疼, 有容站起來身,嘴巴還叼著煙,慢慢扣襯衣釦子,神情戲謔,“我養不養的好,不勞你操心,幹你一次夠本兒就行。” 他的情態,小鹿面上無覺,繼續鋪床,可心裡,難過,她和他肉提再近,心,永遠近不了……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