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住,只有錢和權才能靠得住!”手指指著南宮井辰的鼻尖,百里嵐半真半假地說道,“如果你覺得虧欠我的話,那每個月多分點月俸給我好了。”
“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小富婆。那祥客來你不是有份參與嗎,九州上開了那麼多家,應該獲益頗豐吧。恐怕我們蘭陵王府的財富都比不上你呢。”
聽南宮井辰如此說,百里嵐興趣缺缺地扭過頭,嘀咕道,“誰會嫌錢少啊。再說我最多就是個商人,如何能和富可敵國的蘭陵相比?你不想給就直說好了,還找那麼多借口,真是小氣!”
瞧著百里嵐嬌嗔的模樣,南宮井辰的心都要醉了,恨不能將這樣的百里嵐含在口中,捧在掌上,珍惜她一輩子。
隔著珠簾,南宮井辰和百里嵐的一舉一動都被海棠看個清清楚楚,哀愁的歌聲中,像是能泣出血與淚來,悲切痛苦,讓仔細聆聽的人,如同沉浸在一個悲傷的世界裡,痛苦得不能自拔。可惜,海棠希望那個能夠聽到自己哀怨歌聲的人,此刻卻專注地看向另一個女子,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
“嗡——”
聲止琴斷,海棠木然地看著斷了弦的琴,手指正汩汩地流著血。
“海棠?”
南宮井辰的詢問讓海棠回過神來,她抱著琵琶站起身,撥開珠簾,盈盈走到南宮井辰身前,福身說道,“是海棠不好,打擾了公子的雅興。今日海棠恐怕不能陪伴公子,還是請其他的姐妹來為公子助興吧。”
海棠說這話的時候,雙眼一直含著流連在南宮井辰身上,委委屈屈的,似乎在等著他的挽留。
誰知,南宮井辰未解風情,直白地說道,“身體不適嗎?那便休息去吧,最近天氣轉冷,主意保護好身子。”
咬著紅唇,海棠難過的都要哭出來了。當年,她在眾姐妹中被南宮井辰挑中,自那之後,南宮井辰便是自己的常客。因為有了他的庇護,海棠在妓院裡過的也算舒心,從沒有受到過欺辱。她以為,只要自己夠溫柔體貼,兩個人的關係就會一直保持如此,甚至南宮井辰喜歡的話,還能給自己個名分,可是現在……
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百里嵐,海棠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膽子,站穩了腳步,聲音柔柔地說道,“海棠冒昧,很想知道這位姑娘到底是您的什麼人,能讓世子呵護至此?連府中的新娶回來嵐郡主都不管不顧,還帶在身邊,來妓院裡聽曲兒!”
聽到海棠提起自己,百里嵐笑看著南宮井辰,要看他如何回答。
“她呀……”南宮井辰拖長了尾音,回身看了看百里嵐,突然笑了下,顯得有些心懷不軌,“她就是我的妻子,蘭陵的世子妃,北寧的嵐郡主!”
瞳孔縮了下,海棠重新打量著百里嵐,神情逐漸幻滅,變得黯淡下來。垂首笑了下,海棠聲音苦澀地說道,“原來是北寧第一美人,怪不得如此美豔奪目,海棠失禮了。見到世子與世子妃琴瑟和鳴,海棠真是羨慕不已,還請二位日後不要在來儀花坊了,如果被人聽到,會有損二位清譽,畢竟這裡是妓院,與二位的身份不符。”
說完這些,海棠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逾矩,當下便無顏在留下,抱著琵琶離開了房間。
看著美人匆匆離去,百里嵐斜目瞟著南宮井辰,說道,“喂,你的桃花債還不少呢,才第一天,就讓個姑娘心如死灰,真是作孽!”
“在這裡,講的就是你情我願,哪裡有你說的那麼悽慘。只是,如果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勢必會自尋煩惱。”
順著南宮井辰所說,百里嵐自顧自地推測道,“原來,今天是我自己撞到槍頭上了。你帶我來,就是想讓這位歌妓不在做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啊!哎,如此想來,那歌妓也夠可憐的,本以為找到一位良人,卻不想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