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舉起了拎著包子的那隻手，一臉的天真爛漫。

“哥哥，吃肉包包！”

“……”

戚時敘未出口的話哽在了喉嚨裡面。

遲疑片刻，終究還是放軟了語氣。

“下次別亂跑了！”

兮兮乖巧點頭，“哥哥對不起，以後不會讓哥哥擔心啦！”

“誰說我擔心了？”戚時敘嘴硬。

“哦……”

兮兮垂下眸子，指向戚時敘的腳，“哥哥，你的拖鞋壞了！”

戚時敘因為著急，沒來得及換下家居拖鞋，在偌大的小區跑了這麼一圈，鞋子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只剩下最後一點連線點。

戚時敘一抬腳，最後一點連線點也徹底斷開了。

極力維持的嘴硬，也在拖鞋崩開的一瞬間，被無情戳穿。

“……”

只能用更加拉長的臉，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兮兮才不管那麼多，抬手牽住戚時敘的手，“哥哥，我們回去叭！好餓好餓！”

戚時敘垂眼看向被牽住的那隻手，心底掙扎許久，最終還是沒鐵下心甩開，而是輕輕地捏住了那隻小手。

剛回到家裡，戚時敘電話響起來。

大哥戚時庭打來的。

戚時敘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電話那頭，戚時庭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沙啞和疲憊，“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有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小女孩找上我，說是我們妹妹。”

“……”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長得相似，就一定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嗎？你知道我們沒有妹妹，所以覺得是我的？”

“嗯……”

“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過女人，所以更不可能有什麼女兒。”

戚時敘眉頭微蹙，看向客廳中正認真吃著包子的兮兮，不死心地問：“小女孩大概三歲多，你要不要再想想？比如酒後……”

戚時庭聲音多了幾分慍怒，“戚時敘，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嗎？四年前我胃病正嚴重，沒沾過酒。”

“……”

“給你一個建議，把人送到警局，不管她是誰，都跟你沒有關係。”

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戚時庭的話有理有據，不會作假。

如果兮兮真跟戚時庭有什麼關係，戚時庭也不會是這個態度。

所以……

兮兮不是大哥的女兒！

聽著電話裡面的忙音，戚時敘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悵然若失。

回到客廳，正對上兮兮明媚的笑容。

“哥哥！吃包紙呀……”

軟乎乎的聲音，讓人心沒來由一軟。

戚時敘腳步頓住，他能感覺到，自己似乎不那麼排斥兮兮叫自己哥哥了，對這個小奶糰子也越來越硬不下心來。

可他心裡又十分清楚，這不是他的親妹妹。

戚時敘拳頭攥在一起，下了決定，要趁早把人送走，免得拖得越久越心軟。

他低頭給蔣臻然發了資訊：你過來吧，送兮兮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