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殘廢;看著對她深情款款的如燁為她放棄未來;她痛恨自己的無力,痛恨身後這個男人的陰險,痛恨這世界的不公。
如燁從小身為人質,吃盡了苦頭,飽嘗了人間的冷暖,幼小失怙,孤苦伶仃,他好不容易有了成就,運籌幃幄眼看就要多年心願終得所償了,卻因為自己,只是因為愛上了自己,就一切計劃都被擱置,這倒也罷了,卻還為自己獻出了一條胳膊,一條胳膊對於別人只意味著殘疾,對於如燁卻意味著從此與帝位無緣,意味著多年經營全部化為烏有,意味著馬上就要大權在握卻失之交臂。這種從天上到人間的落差換誰也不能承受的。
可是如燁卻寧願去承受,寧願放棄,寧願殘廢,卻為了一點渺茫的希望 ,為了給嫋嫋一點生存的希望,這讓嫋嫋情何以堪。
嫋嫋慟哭著,內心的仇恨如怒掀的波滔在狂囂著,可是身體卻如廢人一般,除了眼淚不停地流,她什麼也不能做,她不能在如燁最需要她的時候給他安慰,她不能在如燁極度痛苦的時候親吻他,她不能在如燁受到極大打擊的時候撫摸她,她甚至痛恨自己,認為是自己給如燁帶來的滅頂之災。
“哈哈,沒想到殺人不眨眼的聖花宮主如此多情,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自斷一臂,今天我真是不虛此行啊!”男人得意猖狂的大笑,笑得猙獰,笑得狂妄。笑得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他躊躇滿志的將帶著薄繭的手更是放浪地揉捏著嫋嫋的彈性十足的性感小蠻腰,囂張的叫道:“下面一個是誰了呢?”
北宮清慕冷冷地走上一步,儒雅清逸的臉上佈滿寒霜,森寒道:“用聖花宮主的一句話,希望你遵守諾言。”說完揮手如刀欲向右臂砍去。
“等等。”東方慕寒一把抓住了北宮清慕,沉聲道:“我先來。”說完無傷一閃,隨著東方慕寒的痛哼聲中,滾燙地血液濺到了嫋嫋淚溼的臉上,一條帶著餘溫的手臂正巧掉在她的腿上,那雙曾帶給她無數快樂的手,帶給她尖叫動情的手順著她的腿慢慢的滑露在地,手掉在了她光著的腳上,她甚至能感覺到指尖的劍繭,感覺到掌心的溫暖,感覺到它對自己的留戀,感覺到它給自己無盡的愛,感覺到它殘存的意識在貪婪地撫摸自己腳面。
嫋嫋呆了一下,才兀然明白,這是東方慕寒的手,是她另一個愛人的手,她瘋了,她嘶叫起來,她不能承受這無盡的痛苦,再也不能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身體上所有的內力都在瘋狂的流竄,似火燒般的在身體裡燒灼著她的血液,她只覺和渾身筋脈欲裂,彷彿無數雙手在撕扯著她的經脈,無數的蛇蟻在噬咬著她的細胞。
“啊”隨著嫋嫋一聲長嘯,她雙目變得赤紅,忽然滿頭烏髮飛揚起來,霎間變白,一時間黑暗的蒼穹中彷彿一個厲鬼隱現,這時遠處的雷忽然閃了過來,隨著巨響帶來刺目的光芒,只見雷閃電鳴中,山風呼嘯中,一個赤身果體的妖嬈女人滿頭白髮如霜凌亂飛舞,舞出淒厲的殺氣,雙目赤紅如血仇恨疾射,射出殺人的飛刀。
隨著雷鳴聲,嫋嫋只覺渾身的力量瞬間集中於一處,衝開了穴道,她對著天“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灑滿了一地的瑰珠,一下掙脫了黑衣人的掌握,將正要自殘的北宮清慕一下推開,然後帶著無窮的怒火與激憤與黑衣人纏鬥起來。
北宮清慕見嫋嫋脫離了黑衣人的束縛,立刻參與進來,與嫋嫋一起對付黑衣人。
黑衣人的武功原本與北宮清慕不相上下,再加上個勢如瘋虎的嫋嫋更是不敵,權衡再三,反正今天一下重創了聖花宮的兩個頂極高手,也算是功德圓滿了,遂連戰連退,意欲逃離。
嫋嫋恨不得食其肉剝其皮,哪能讓他就此逃脫呢,與北宮清慕更是步步緊逼,三人纏鬥了數百招,這時東方慕寒與如燁也忍著失臂之痛也加入進來。
幾個回合之後,黑衣人被嫋嫋一腳踢下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