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似新月初升,若絲雨霏霏,緲緲然然彷彿仙樂流轉,只聞其聲,未見出處。
“閣下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難道見不得人麼?”大師兄深沉似大提琴般渾厚的聲音穿透了這千樹萬林間的層層迷霧,帶著勢不可擋之力度劃破了密林深處的厚重。
“嘿嘿”男人輕笑一聲,忽然滿林黃葉隨風舞,平時又起無因風。
漫天的葉飛舞著,從百米高處一隻白色的蝶輕舞飛旋的嫋嫋而落,那細綢白衣軟軟綿綿在風中飄逸輕蕩,仰首望去,卻是化蝶翩翩。廣袖間真氣激盪,似張大著的水母正高雅悠閒的展露著魅色的身姿。
男人終於落下了地,輕得沒有一絲的聲音,太陽藏在茂密的樹葉後面,零零星星地透了過來,斑斑駁駁的照在男人的身後,灑在男人的腳下,隱約的霞光流動在男人的臉上,照耀出神仙的風彩。
嫋嫋忙伸長脖子放眼望去,只見來人面板似精瓷般的細緻白晰,彷彿看不到一絲的毛孔,墨髮如漆在一身的白衣映襯下,閃爍著神密的妖魅,寬廣的額飽滿挺秀,似乎在彰顯著來人卓越的睿智,濃密的峰眉斜斜入鬂,似刀刻鬼斧之傑作,雙眸亮如辰星,清澈見底,流出無限純真與潔淨,粉紅的唇似玫瑰花般嬌豔,微翕的唇間時時閃現出珠白的牙齒,兩頰間淺笑梨渦,純淨似天使降臨。
該男子一身白衣,衣上未有一點點綴,連墨髮上也僅已一支白玉羊脂球髮簪簪著。就是這份簡單卻也絲毫不損他無比的高貴與飄逸。
要不是嫋嫋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結,幾乎是以為這是仙女臨凡。
“嗨,帥哥”嫋嫋迫不及待地打了個招呼,完全不理東方慕寒的冷哼,兩眼放光的盯著來人一眨不眨,生怕錯過。
“呵呵,美女好。”男人溫和一笑,笑得日月失色,沉魚落雁。
嫋嫋呆呆地看著,忽然感覺到嘴邊一條可疑的細流刷刷的泛濫,狠狠用袖口擦了擦唇角後,諂媚地問道:“帥哥貴庚?”
“十五”男子優雅無比的從腰間抽出一柄摺扇來,“譁”一下瀟灑無比,風流無比地輕扇起來,淺笑盈盈,真是人如玉,笑如珠,一副傲世風姿。
“不知是虛歲還是實歲?”嫋嫋無話找話,只想與這個極品帥哥多說幾句話,連眼睛都捨不得眨。
“虛歲與實歲如何算?”男子眨了眨純淨如水的眼,笑得似春風拂面。
“週歲是從媽媽身體裡出來的時間,虛歲是從爸爸身體裡射出來的時間。”對於美男,嫋嫋向來是不吝賜教的,何況還是這麼個極品。
只是在她回答完後,整個林中鴉雀無聲,除了頭上一隻偷聽的麻雀撲通一下掉到了地上。
男子一愣間笑意盈目,玫瑰花瓣似的唇微微上翹,露出潔白無瑕的牙來。讓嫋嫋更是沉醉其間。而她身後的東方慕寒也忍不住眸底閃出一絲的笑意。
“沒想到姑娘很是幽默。”男子眉眼輕挑地看著嫋嫋,一臉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開外雲捲雲舒的悠閒。
“嘿嘿,過獎了,不知道帥哥高姓大名?”嫋嫋看著對面閒情逸致的男人,恨不得掙脫東方慕寒的束縛,撲了上去啃個幾口才甘心
“沐白。”男人輕吐出二字,眼睛卻盯著東方慕寒,未有一絲鬆懈。
“沐白!”嫋嫋聽後,身體一晃,久違的思潮如洪水般襲擊而來,這個名字與前世林沐白的名字僅一字之差,卻狠狠的激盪起她記憶深處的那根弦來,原以為已將前世埋葬,卻發現名字可以深藏,情感卻盛載不了太多的壓抑,總有決堤的時候。
“怎麼?姑娘聽說過麼?”看到臉一下白了的嫋嫋,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總覺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未曾抓住。
“幽冥宮宮主的大名江湖上誰人不曉誰人不知!”東方慕寒眼眸中寒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