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我會為你報仇的。”疲憊的眼神出現了陰翳和堅決。
陶成溪沒什麼變化,只是冷冷地盯著鄭希良,良久才說道:“小希,別讓我恨你。”
短短的幾個字讓鄭希良產生陌生的眩暈感,腳下似乎有些輕浮,甚至有點站不穩,他微微地搖晃了下身子隨即穩下來,難過地說道:“成溪,我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天你會把恨這個字用在我身上。”
陶成溪也很痛苦,她閉著眼搖頭吼道:“那你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鄭希良看著陶成溪發瘋似的樣子更加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抱住陶成溪說道:“成溪,你別這樣。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陶成溪知道他是不會告訴自己那個人是誰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她緩緩地推開鄭希良,淡淡道:“你不說就算了。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你不要插手。我會有辦法知道他的。”
陶成溪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去上課了,班主任打電話打電話催過,也家訪過,李秀蘭也來過好幾次,但每次陶成溪都拒不相見,叔叔嬸嬸也沒辦法。
陶成溪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間也不出去,更多的時候只是呆呆地對著天花板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方於皓來了。那天是星期五,陶成溪剛開始也沒出來見他,只是聽著客廳裡嬸嬸熱情地招待他,倒了杯熱茶,拿出了幾個新買的橙子,並且對他說陶成溪的反常。
方於皓到了聲謝謝,接過杯子,象徵性地抿了一小口,然後把杯子放在餐桌上,踱步到陶成溪的房門前。
一扇門,隔絕的不僅僅是倆個人的視線,似乎也隔絕了兩個人的世界。
方於皓已經心力交瘁了,他這些天一直被陶成溪半裸著身子躺在床上的景象折磨。
他一度告訴自己那是噩夢,是誤會,可晚上做夢夢到陶成溪不停地說“我們分手吧”,驚醒之後,發現現實又是一場噩夢,似乎無法逃避了,他眼前所到之處都是陶成溪。
他的頭髮已經好久沒打理了,都可以遮住眉毛了,原本英姿勃發的臉上添上了不少滄桑。眼睛周圍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嘴巴附近也冒出密密細細的胡茬。
腦海裡又浮現“分手”二字,他又有些頭昏腦脹了。方於皓把身子靠在房門上,沒有開口。
嬸嬸見狀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去冰箱上面找水果刀,一摸,什麼也沒有,她嘀咕了句:“肯定是朵兒那死丫頭不知給放哪兒了。”然後就走去廚房了。
房間裡,陶成溪用一條白色的毛巾不停地擦拭著水果刀,然後看著刀面上照出的人影,未梳理的頭髮隨意飄散著,眼神充滿了狠戾,原本白裡透紅的臉因睡眠不足而顯得有些泛黃,看上去很憔悴。
她用手輕輕碰了下刀刃,手指肚立刻裂開一個口子,片刻,血就湧了出來。
陶成溪慢吞吞地抽了一張衛生紙,心不在焉地給自己止血。處理好傷口後,她把刀藏在枕頭下,走到門前,對著門外說:“方於皓,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方於皓聽到陶成溪的聲音感到止不住的驚喜,可是聽完她的話後全身覺得一陣冰涼,他哆嗦著嘴唇說道:“成溪,我不同意分手。我想好了,我們現在就去辦理手續,馬上就離開這裡,去國外留學,以後我們天天在一起,好不好?”
陶成溪的心已經冷如寒冰了,只是平靜道:“方於皓,你別自欺欺人了。你摸摸自己的心,你到底介不介意我被強——哦,不,我酒後亂性的事。”
方於皓心痛得無以復加,這件事是陶成溪的傷口,又何嘗不是他的傷口呢?
陶成溪久久沒聽到門外的反應,自嘲道:“真髒啊!”
方於皓渾身一震,突然猛烈地拍打著門喊道:“成溪,你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