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什麼也不是。”
當她脫口而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就後悔了,她看了眼蘇璨,見他好像什麼也沒放在心上的樣子,最後只好說道:“再見。”
陶成溪匆匆地離開咖啡店,不知是為了早點回家還是為了早點逃離某人的視線。
一家三口去馬場跑了幾圈。
許晚楓在家沒呆多長時間又出去了。晚上洗完澡正想睡,陶成溪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許晚楓的,興沖沖地拿起來一看,又是那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很久,到底還是接了。
果然是蘇璨的聲音:“可以出來一趟嗎?”
陶成溪說:“太晚了,我要睡了。”
蘇璨說:“我就在山下。”
陶成溪跑了出去,也沒理會管家的疑問,藉著月光跑下山。
蘇璨正坐在車內喝酒,見到陶成溪,帶著醉意道:“你還是來了。你丈夫肯定不在家,對吧。不然怎麼肯放你出來。”
陶成溪問:“你找我什麼事?”
蘇璨開啟車門,手裡拿著一瓶酒走出來,走到路邊供行人休息的長椅上坐下,喝了一口酒後,指了指旁邊的空位說:“過來坐坐吧。”
陶成溪對上他的眸子,腳步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坐在離他一個巴掌的地方。
蘇璨見她這麼小心翼翼,笑道:“怕什麼呢?我又不會吃你。再說了,我記得你一向很膽大啊。”
陶成溪說:“畢竟我現在結婚了。”
蘇璨沉下臉說:“那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下來。”
陶成溪站起來就想回去,蘇璨拉住她說:“別走,陪陪我。”
陶成溪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哀求的語氣,她僵硬地坐下來。
蘇璨離她很近,身上酒的味道全圍繞在陶成溪身邊,他的頭在陶成溪的上面,彷彿是在她耳邊說:“我出國後一直試圖忘記你,越想忘越不能忘。”
“為什麼不答應夏依寧呢?她一直喜歡你。”
“我也一直喜歡你,為什麼你不答應我呢?”蘇璨反問道。
蘇璨繼續說:“我父親病重的時候我還在國外,我拼命地想趕回去,海上颳起颱風,飛機被迫在X國降落。回去的時候,他的葬禮都已經結束了。”
陶成溪脖子一涼,下雨了嗎?她抬頭望天,天空中懸掛著一輪明亮的月亮。
蘇璨把頭轉向別處,偷偷地擦乾了眼淚,罵了聲:“他媽的,竟然在女人面前掉眼淚。”“我回去了。”他大聲叫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車裡,發動汽車開走了。
陶成溪回到臥室,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她披著睡衣來到窗前,拉開一點窗簾,月光立刻就射了進來。
窗戶對著的是一顆枝繁葉茂的珍貴的楓樹,據說許晚楓的母親特別喜歡楓樹,他的爸爸特意從國外花天價買過來的。梧桐的影子投射在在黑暗的大地上,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陶成溪只覺得自己彷彿也籠罩在這片神秘之中,誰也不知道她的內心奧秘。
蘇璨結婚的時候,陶成溪去了,是被何月生拉硬拽著去的。
新娘很漂亮,她時不時把目光投向陶成溪,何月說:“蘇璨的妻子是不是認識你啊?怎麼我覺得她老看著你。”
陶成溪還沒回答,懷中女兒許之韻奶聲奶氣地說:“可能是我長得太可愛了吧。”
何月笑得合不攏嘴,沒再糾結這個問題,逗弄許之韻起來了。
婚禮進行曲開始了,許之韻安靜地趴在陶成溪懷裡,突然在陶成溪耳邊說:“媽媽,叔叔看上去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啊?”
何月耳朵很靈敏,聽見了,也悄悄地對陶成溪說:“成溪,你看,連這麼小的孩子都看出來了。”
陶成溪額頭對著女兒的額頭,寵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