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上前,接過林嬤嬤手上的湯藥,親自侍奉太上皇后喝藥。
“兒臣去東宮看望過平兒了,這才過來給父皇母后請安。”
“平兒可有醒來?”
惠王見太上皇后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有些於心不忍,只好說道:“兒臣去的時候平兒還在睡,兒臣只待了一會,興許兒臣走後平兒醒來了也不一定。”
太上皇后苦笑,她焉能聽不出來長子這話是安慰她的。
惠王把藥喂到她嘴邊,“母后,您喝藥,待您好了,太醫院那邊說不定也研製出解藥了,您總不希望平兒醒來了,知道母后您因為擔心她而臥病在床吧那平兒豈不是要自責。”
太上皇后聽見這話,傷痛欲絕地閉了閉眼。
“母后!”
惠王將藥往太上皇后嘴邊遞了遞。
好在太上皇后雖然傷痛,但還是將藥喝下去了。
惠王陪著太上皇后說了許久的話,這才出宮。
——
勤政殿,蕭璇坐在上首,底下跪著一個黑衣人。
正是地甲衛首領墨雲。
“啟稟主子,屬下等沒有尋到子均公子的蹤跡。”
“尋不到?”蕭璇眉心緊蹙,看著底下的墨雲。
地甲衛的能力她最清楚不過的,就沒有地甲衛查不到的人,何況這都過去五日了,還找不到墨子均,這事就很有蹊蹺了。
“地甲衛查過,子均公子。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在南疆附近,只是不知道為何,地甲衛翻遍與南疆臨近的幾個城鎮,都沒有找到子均公子。”
這才是墨雲覺得奇怪的地方。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子均公子是被人囚禁了。
但他們都很清楚,子均公子不僅醫術高超,就連武術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尋常人根本沒有接近的子均公子的機會,更別說是悄無聲息的將人帶走了。
蕭璇自然也想到了這個。
“子均雖然看起來冷漠,但實則醫者仁心,若是意圖不軌之人佯裝成普通的病患,子均會放鬆警惕也不是不可能。對了,南疆王宮可有查過?”
不怪蕭璇會這麼問,既然子均是在南疆一帶失了蹤跡,地甲衛遍尋南疆而不得,那墨子均極有可能會在王宮。
墨雲要稟報的正是此事。
“回稟主子,南疆王宮戒備森嚴,屬下等輕易進不得。”
南疆雖然兵力弱,但南疆男女老少皆善蠱,尤其以南疆王室為最盛。
南疆王宮有南疆聖女佈下的機關,那都是實打實的毒蟲毒蛇,稍有不慎,若是被那些毒蟲咬上一口,輕則頃刻間斃命,重則受盡千般苦楚,最後毒發身亡。
便是墨雲這樣地甲衛出身的見了也頭皮發麻。
蕭璇對南疆王宮的佈防也有所耳聞。
“既然暗的不行。那咱們就來明的。“
墨雲驚訝地抬頭看向上首的主子。
蕭璇嘴角微勾,“朕現在就給南疆女王去信一封。”
汀菊當即上前為陛下磨墨。
蕭璇提筆在紙上筆走龍蛇。
汀菊餘光瞥見,上頭只有繆繆幾句話。
蕭璇寫完後,吹了一下,待墨水乾了,又戳上自己的大印,這才將信折起來放進信封裡。
“小夏子,去傳蔡明即刻進宮見朕。”
蔡明乃是鴻臚寺的少卿。
“是,陛下。”
小夏子快步走了出去。
蕭璇看向墨雲,“你派個人,走鴻臚寺的通道,將這封信送到南疆女王手裡,待進了南疆王宮,便可一探究竟了,南疆女王與大楚向來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