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路迪要了兩杯普通的拿鐵,陳小山趕緊掏錢,38元,他以為也就兩、三塊錢一杯,原來這麼貴,最大瓶的可樂還不到10塊錢,38塊可以買4瓶可樂。
他們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很多人不由自主地朝他們看,帥哥靚女,可惜陳小山的穿著稍顯寒磣。
“你覺得這的咖啡貴嗎?”路迪問。
“貴,太貴了。”
“這還只是最便宜的,你知道為什麼貴嗎?”
“不知道。”
“他們賣的不是咖啡。”路迪答道。
“那是什麼?”陳小山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每個人身邊都是一杯咖啡。
“他們賣的是一種生活,有品質的生活。”
“生活也能賣?反正我不買,我一個月的工資就算能買30杯生活,一天一杯,還不餓死我。”
“我帶你來這的目的是讓你看看別人是怎麼活的,如果我讓你過上這種生活,你想要嗎?”
“要啊,那我就天天喝咖啡。”
很多人並不是在喝咖啡,而是在聊天或者傻坐著,伴隨著輕柔的音樂,偶爾用那個挖耳勺攪動一下杯子,那個動作叫“優雅”,這種生活叫“品質”。
對於那杯咖啡,陳小山並沒喝出什麼味道,有點苦,加了糖還是苦。
路迪的心思,陳小山當然不會理解,她正努力地想把這個傻瓜放到一個合適位子,和咖啡相匹配的位子。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幫陳小山,唯一可以解釋的是,有她的幫忙,陳小山要少走很多彎路。
吃過了喬家食坊苑的大餐,喝過了咖啡,陳小山還繼續送花。
這一天,陳小山送完花,看見他所在樓層的過道上有人吵架,走近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他找了近一個月的蒲羅旺。蒲羅旺正在捱罵,一箇中年男子指著蒲羅旺的鼻子要他賠什麼,兇巴巴的樣子恨不得把蒲羅旺活剝生吞了。而蒲羅旺一個勁的道歉,一臉委屈。
陳小山走過去,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一把推開那男子的手:“有話好好說,人家一直在道歉,你怎麼還咄咄逼人。”
那男子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陳小山,喝道:“你是什麼人,他打破我的酒,我讓他賠,不行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蒲羅旺看到陳小山的出現,一陣欣喜,沒想到尋找了那麼久,居然會在這種場合碰面。
男子有點得理不饒人,氣勢很焰,嚷著讓蒲羅旺把經理叫來。原來蒲羅旺在一家快遞公司上班,給這個男子送兩瓶洋酒,送到時竟然破了一瓶。
“不就一瓶酒嗎,要多少錢,賠他就是”,陳小山也大聲喊道。對付這種人,就是你越讓著他,他越欺負你,這還是蒲羅旺教他的。
接著又用客家話小聲說了句:“還穿著西服領帶呢,和一個潑婦有什麼兩樣。”蒲羅旺怯怯地拉了拉陳小山的衣服。
那男子的聲音降了下來:“3000,拿來啊,賠我3000塊就好了。”
陳小山也傻了,3000元,去哪找這些錢去?自己口袋裡的全部身家還不到400元,蒲羅旺或許還不如他。
怎麼辦?
陳小山第一個想到的是路迪,只有路迪能幫他這個忙,他趕忙撥通路迪的電話。正好路迪在附近辦事,不到20分鐘,就到了。
看到陳小山在自己面前一副得救的樣子,路迪直想笑。她拿過酒瓶一看,一瓶18年的芝華士,居然敢要3000元,這不是敲詐嗎?
“要不要我把警察叫來,讓他們給你3000塊錢。”
男子之前真是腦子進了水,對一個窮酸的小快遞也敢耍詐,現在被路迪的一句話嗆得直打哆嗦。
男子正難堪之即,有人朝路迪打招呼:“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