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跑人。好像那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連輕功都用上了。
“我以為你會帶他回魔教。”事後回到客棧孟天淵這麼開口道。也不怪他這麼想,月小白原本就是身世不明的被孟百沉帶回魔教的,所以他一向對這些無父無母的孩子特別寬容。像應兒便是被他撿回去的。
“你以為我不想嗎?”月小白感覺自己此時莫名的格外煩躁,但還是耐心的解釋道:“他衣服雖髒,但看得出是好料子,而且行為舉止也頗有禮教,必定是出身大家。再加上他手上的薄繭和骨骼的長勢,絕對是被一個十分嚴厲的練武者帶大的。更恐怖的是,這麼小,身體裡便有極純的內力。這個孩子的身份必定不簡單,把他帶回去就相當於帶了個隨時會招來殺身之禍的災星!也不是說我怕什麼,可是……”他身為魔教教主就要為魔教負責,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念之私陷魔教於危險之中。
咬了咬牙,月小白最終深深地嘆了口氣,自暴自棄的道:“你說我慫吧,我不介意的。”
孟天淵輕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把人攬入懷中,充滿安撫意味的蹭了蹭月小白的額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人也成熟了不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便不會再那麼任性妄為。他可是一直看著他,怎麼可能不懂。
月小白揪著孟天淵胸前的衣服,感覺整個人都有了依託一般放鬆了下來。其實還有一件事讓他感到奇怪,就是在那孩子哭的時候,他竟然會感到心痛。
雖然月小白把這事當成一段插曲,可這個插曲卻完全沒打算放過他。幾個月後,那個孩子又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這一次是在魔教,而那個孩子是被壓上來的。
“私闖魔教還差點闖到本教主的臥房,就憑一個小孩?你覺得本教主長的哪點像會信這種話的傻子?!”
在外人面前,月小白還是那個高冷的不能再高冷好像下一秒就會一掌拍過來的一教之主。這一怒,嚇得跪著的那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回、回、回教主,這、這孩、孩子走的是密道。”
密道這種東西月小白可不陌生,當初他們逃離魔教走的便是密道。只是這教中密道當初由魔教開創者所建,鮮有人知道確切位置。況且沒有地圖貿然進入只會迷路。這區區一個小孩兒,怎麼會……
月小白眯著眼打量起面前相比第一次見面又狼狽了許多的孩子,深深皺了皺眉。有一個強烈的想法開始在他心中成形。半響後,他突然道:“天淵,你們都出去。”
稟報的那個一聽這話早就逃命似的溜了出去。孟天淵愣了一下,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卻也沒說什麼,同樣走了出去,還體貼的關了一下門。
人都走後,月小白從位子上走下來,半蹲到小孩兒面前,問道:“你的武功和教中的密道都是誰教你的?”
那孩子怯生生的看著月小白,最後才小聲地道:“我……爹。”
月小白深吸一口氣又道:“你爹,叫什麼?”
月小白與他對視,才發現那凌亂的頭髮遮擋下的是一雙泛著銀光的瞳孔,有什麼東西正在水落石出。
很久之後,獨屬於孩子的儒軟聲音傳來:“月漠白。”短短的三個字,猶如重擊。
身體先於意識動了起來,月小白一把抱過小孩兒,嘆道:“讓你受苦了,孩子。”
小孩只愣了一秒,揪著月小白的衣服便哇的一下哭了出來。頭往月小白懷裡縮著,含糊不清的叫著爹。
在外面等了半天的孟天淵等到的就是自家教主抱著哭累的孩子一臉不可言說的複雜表情推門走了出來。月小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天淵,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
孟天淵點了點頭,脫下外袍罩到這人身上,轉身便走了。
月小白差點被這外袍的溫度灼傷。看著孟天淵的背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