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我倒要聽聽這兩個吊毛是什麼來路?”李逐浪滿不在乎的說道。 唐婉肅容說到:“那個黃衣服的叫做嚴嵩,是當今宰輔嚴天罡的次子,如今嚴天罡權勢滔天,皇城司已經盡數歸於仰嚴天罡門下,而他特意指派自己的次子嚴嵩負責皇城司日常事務,所以嚴嵩才能自由調動錦衣衛和暗影衛,而那個青衣,則是今年科舉殿試第一名,皇上欽點的狀元溫景行,溫景行雖然目前並無官職,但是他出身江南士族,其父溫良恭如今在朝中任吏部尚書,正二品的大員,如今江南被嚴、溫、吳、沈四大士族把持,他們在各個方面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嚴氏一族自不必說,吳家你也早在青城的時候就已經得罪了,而溫氏一族在江南深耕傳承了千年,其勢力不但遍佈朝綱,更是擴充套件到各行各業,甚至壟斷了江南的鹽糧等產業,你們來時在江上見到了那些漕運船吧,那其中大半都是溫家的運糧船,不過你可真是厲害,初到金陵二話不說先把嚴天罡的兒子和溫家的少爺打了一頓,結成了死仇!然後你接下來還要再找溫家的糧行買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糧食運回臨海!“ 李逐浪聽完不由得當場石化:“我草,這運氣也是沒誰了!你說我現在回去,找溫景行當面道個歉,再請他吃頓飯,他能不計前嫌,讓溫家糧行把糧食賣給我嗎?“ “能!絕對能!不過就是價錢給你翻十倍而已!李大老闆財大氣粗,這點事根本算不了什麼!”唐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惹得旁邊的雲夢忍不住抿嘴偷笑。 “可別,這個冬天臨海大興科技,人口激增,要不是洛璃精打細算會過日子,我早就成窮光蛋了,唐婉,你說面聖的時候我能問陛下要點錢嗎?要說打女真戰倭寇,我可沒少出力,那花了多少錢啊,陛下到現在都沒給我個說法!” “我勸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朝廷國庫空虛,連官員的俸銀都很緊張,今年陛下還想著增加賦稅呢,哪有錢給你,自己想辦法吧!”唐婉直接斷了他的念頭。 “這是既要驢拉磨,又不餵驢吃草,哎,不管什麼時候,給官家辦事就是難啊!不過這賦稅可不能加,北疆老百姓都窮的要當褲子了,往死裡榨也榨不出油水來,給他們留條活路吧!”李逐浪忍不住發著牢騷,回頭一想又覺得這話不對,怎麼自己罵自己是驢呢,要不是北疆還有百萬飢寒交迫的百姓等著自己弄糧食回去,他才懶得跑來舔這無能的大名皇帝呢。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的本事,如今早已經傳到了朝中,前些天你的鐵甲艦直搗長崎,深入虎穴的事蹟,陛下聽了之後非常激動,連連誇獎,你要是抓住此次機會,儘量取得陛下的信任,今後對你們臨海一定是好處多多,放心,有公主殿下在,你在朝中就不會無人照佛,但是很多事情公主殿下也只能提供助力,剩下的還要靠你自己!”唐婉耐心地勸告道。 李逐浪點點頭:“懂了,意思就是朕出了事還得我自己扛!對了,麗競門在江南人手眾多,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件事情!” 李逐浪從懷裡拿出那支手電筒,交給了唐婉。 唐婉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了下:“這是什麼東西?” “這玩意來自異域,十分稀奇,我需要搞清楚這玩意的來歷,尤其是它是從何人手裡得來的,如今這人又在哪裡?怎麼樣,能辦到嗎?” 李逐浪期待的說到,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並沒有說自己尋找的是家人的訊息。 唐婉點點頭:“我會派人仔細探查,你等我訊息。” 沒有選擇跟著唐婉回慕容朝歌的芳華宮,李逐浪依然選擇帶著眾人去了秦淮樓。擔心會遭到溫景行和嚴嵩的報復,唐婉還特意留下了一隊親兵留在秦淮樓保護。 而李逐浪也做足了安全措施,包下了秦淮樓整整一層的房間,安排了一隊弦驚營老兵同時入駐,設定了三道崗哨。 房間裡,李逐浪和洛璃、宋雪麗、王五和仙城白木幾人圍坐桌前,一邊品酒用膳,一邊欣賞獨特的臨江美景,推開雕花窗扉,一陣江風迎面襲來,夾雜著芬芳和遠處飄來的陣陣酒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