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善良和淳樸,儘管她比不上妮妮的美貌,沒有風舞的嬌媚,及不上伊莉莎的玲瓏,但從這個女孩子身上達可看到了其他人無法擁有的另一種品質。她就像一朵從沒有被汙染過的百合,在無人的山中孤獨地綻放,淳樸率真的叫人心疼。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猶豫了。他想幫助她們,可是他最多能做到的只能將她們帶到中土。這太殘忍了,離開了故鄉,她們一無所有。所以他猶豫了。又或者自己可以幫她找一門好的婆家?這個念頭只是在達可腦中一閃而過。人都是自私的,達可不甘心讓一朵鮮花葬送在其他人的手中。花開堪折直須折這種風流韻事自然要由自己來做主角。轉念一想,自己已無多少時日,家中嬌妻都照看不過來,又哪裡有時間去照顧她一生一世?再說了,人家對自己只有感激之意,沒有半點愛慕之情。想到這裡達可只覺胸中被沉重的石塊塞得滿滿的,悵然地嘆了口氣。
等到夜深人靜,其他人都安然入睡的時候,達可卻輾轉反側睡不著。只要一想到生下自己的那個女人就生活在自己腳下的這一片土地上,他的心就混亂得一塌糊塗。他點了煙,緩緩地走到天井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那一輪圓月。
也許那個女人也像自己這般夜深人靜之際抬頭看著一輪圓月吧。達可輕輕地想道,又或者她早就忘卻了自己,而現在也有自己的生活,她有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我的到來其實從一開始是否就是錯了呢?可是他又想起自己快要出生的孩兒。倘若自己的孩兒丟了,自己會能夠將他忘記嗎?他的母親能夠將他忘記嗎?
他不能再想了,達可害怕自己再想下去他就會忍不住轉身離開。他不能想,只能一個勁兒地狠狠地抽著菸斗,讓那溫熱的煙霧充滿了自己的胸膛——雖然那只有一剎那間。
“你還沒有睡?”萬籟俱靜,突然一把柔弱的聲音從自己身後響起,赫然就是賽梅爾。
達可輕輕地轉過身,本想扯著嘴角笑一笑,卻怎知道竟然連著基本的動作都做不到,“你不也沒有睡?”
賽梅爾只覺在見到達可臉上的表情時自己的心頭突然一痛,面上不覺露出一分溫柔的神色,說道:“佈雷特先生到祖爾格拉布到底是找什麼人呢?您不妨說出來,或許我知道呢?”賽梅爾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心裡竟然湧出陣陣酸意,暗想他要找的那人一定是個美麗的女子了。
達可點點頭,說道:“也好,我本來打算明天再想你打聽,既然你問起我就說了。不知道賽梅爾可曾聽過菲尼爾克這個名字?她年齡大概三十歲將近四十歲。”說到這裡,達可不由苦笑了一聲,“不過我卻不知道她身高相貌,住在何處。”
賽梅爾只覺得菲尼克斯這個名字異常熟悉,可仔細一想卻想不起到底是誰。她皺著彎月般的眉頭問道:“她是你什麼人?”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竟然不自覺地帶著一絲激動的顫音。畢竟眼前這個少年最多也就十八九歲,斷然不會愛上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的。
達可長嘆了一聲,幽幽說道:“我不想瞞你,她是我的母親。”
啊!賽梅爾掩住小嘴驚呼了一聲,腦海彷彿被重錘擊中。她很快回過神來,急忙問道:“那你的父親可是這祖爾格拉布人?”
達可搖了搖頭,“他不是,他是……中土人。”達可說了個慌。尤里斯不是中土人,他是尼羅人。不過顯然的是他絕不會是天戰神族人。
賽梅爾渾身顫抖,掩住嘴巴忍不住嬌呼連連,彷彿碰到到生平最大的怪事。達可見她神色怪異,不由走近兩步,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走近了,達可隱隱聽到賽梅爾喃喃自語道:“原來是你,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
“賽梅爾?!”達可捉住她的香肩晃了一晃,她才終於清醒過來。緊接著,賽梅爾使勁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