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起桌上的礦泉水,不觸及化妝好的紅唇隔空灌了一口。
“咳……”赫連允握起拳頭,湊在唇邊掩去一絲尷尬。“若是……賭城失手了你信不信?”
席以箏一口水下去差點沒嗆住,“?”挑眉看向一邊不像是說笑的赫連允:“誰那麼大膽?居然搶您老人家的地盤?”
“咳……”赫連允難得羞澀了耳根,看得席以箏差點沒叫囂著要拍下來留作紀念。赫連允唉,竟然也會臉紅真是奇蹟“此事說來話長。”赫連允斟酌了一番,卻仍不知如何說起。
“那你就長話短說。”席以箏徑自對著落地鏡周身照了遍,果然是人靠化妝,也靠衣裝啊,想不到自己一屆充其量只是清秀婉約的女子,經過化妝師的手,居然也能窺見幾分妖嬈之姿,光豔之色。怪不得女人都愛化妝。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赫連允見她心思明顯不在自己身上,也就不斟酌著解釋了,隨口說了句:“等你得空再說吧。”
席以箏暗歎了口氣,自己不過是不想讓她有什麼壓力罷了,隨即朝赫連允招招手,示意她靠近自己,低聲問:“你之前說那個什麼先天之境沒有成功?”
赫連允聽,立即漲紅了半邊臉:“那個……一時半會想必很難窺得真諦。我花了兩個月還是沒有破解。”
席以箏一聽,立下明白了,想必是這個姑奶奶忙著練功,賭城就被外人霸佔了。想到這裡,不免疑惑:“究竟是誰?你知道嗎?”
赫連允緊抿雙唇,臉色略略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我算是看走眼了。你也猜不到的,是三叔公——赫連翔那個老匹夫”
席以箏腦海裡閃過此前在翡翠公盤上遇到過的赫連家族幾位長輩,果然是人不可貌像,那個看起來一臉和藹的三叔公,居然會做這種事。
“你……賭城應該沒那麼容易搶走的吧?”席以箏歪著頭看向赫連允。
赫連允聞言輕彈了她一記腦門:“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沒錯,她自是有率領賭城上下力克外敵的法子,只不過,在沒有達到先天之境之前,她還真不想拿回賭城。橫豎代表賭城城主的信物被自己收的好好的。以往那些收益也存放在赫連翔決定找不到的地方。至於這段時間,自己且當給自己放個長假,順便希望能夠突破先天之境。至於賭城,就讓那個自以為得逞的老匹夫替自己打工一陣子吧。待自己達到大成再回去收拾他。
“就知道你在裝。”席以箏無力地扶扶額,也不去理這個傢伙了,霍俊就快到了,接了自己前往婚禮現場,而婚禮之後肯定也不會暫時回遠逸莊了吧。自己還是再想想還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吧。
“咦?”席以箏轉了一圈,怎麼自己的體己物什之類的,統統不見了呢?包括睡覺時、看書時愛抱著的軟骨頭靠枕,包括書房裡滿牆的書,包括工作室那些用慣了的雕琢工具,席以箏朝外間陪著跟妝師話家常的席媽喊道:“老媽……”
“哦,你說這些啊,霍俊早就派人收拾好送去你們新家了呀。怎麼,他沒告訴你呀?”席媽奇怪看看她,這都一個多月了吧,婚房裝修完晾了三個月,就把這些東西都派了霍氏旗下的專車來裝走了。
“婚房裝修?”席以箏抓住了幾個字眼,連忙問席媽:“不住霍園嗎?”
“霍俊說霍園離遠逸莊太遠了些,你回來看我們不方便,在十里莊園最近的新建小區選了套宅子作為你們的婚房,聽說那個樓盤也是霍氏的,年初才上市銷售的。”席媽說起那套婚房,臉上止不住的嚮往之色,席以箏納悶的蹙蹙眉,遠逸莊這樣的大莊園都住著了,究竟是怎樣的宅子會讓席媽心動啊?
“當然啦,霍園也設了你們的婚房,不過是看著你回孃家不方便,才另置了這個宅子的。這麼想來,霍俊這孩子對你還真是好的沒話說。”席媽兀自嘮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