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受傷的好ròu也給縫上了。
醫生便繼續縫合,也不知道是醫生故意要整人還是一和心理作用,反正孫宏覺得醫生的動作特別粗魯,似乎壓根就沒將他臉上的ròu當作是ròu,而是當作了一張死豬皮,毫不憐惜,只管狠狠地扎他孫大少。
孫宏又痛又急,忍不住又大聲咒罵起來,三字經剛一出口,臉上又是一陣劇痛,孫宏頓時涕淚橫流,只覺得打從孃胎裡出來,就沒吃過這樣的苦頭。
“作的。”
不管怎麼樣,現在傷者的父母到了,醫生總算看到了安靜“施工”的一線希望。
聽說沒有生命危險,郭麗虹頓時渾身虛脫,就往地上出溜,大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前一陣陣發黑。孫總工急忙拉住了她,對醫生說道:“醫生,請你馬上縫命……小宏,不要luàn動,堅強點!”
說起來也怪,父母一到現場,孫宏的情緒馬上就平靜下來,儘管縫合的時候,依舊痛得要命,孫大少果然也堅強起來,不再震天價慘叫不休,咬牙切齒地“苦苦”支撐。
其實孫宏也是成年人了,未必見得就真的那麼怕痛,關鍵是剛剛被人割了幾刀,嚇得肝膽俱裂,六神不定,這才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如今父母都到了,孫宏自覺生命安全有了保障,心裡也就安定下來。
好不容易,郭麗虹才回過神來,眼見得兒子滿臉血流如注,又嚇得扭過頭去,撲在孫總工的肩膀上,不敢往那邊看,渾身不住地發糕,嘴裡胡luàn發問。
“怎麼樣怎麼樣,快縫好了吧?小宏,勇敢點啊,馬上就好了……”
“媽,你別所了好不?哎呀哎呀,痛死我了……”
孫宏很是煩躁地所道。剛才他自己大喊大叫,一點都不覺得,現在郭麗虹叫上幾句,他就煩躁不已。不過這一回的“哎呀哎呀”,明顯有些做作,透著撒嬌的意味。搞得醫生和護士們好一陣惡寒。
“注意啊,現在要縫合耳朵了,小王,你們按住他,別讓他luàn動。”
醫生好不容易給孫宏縫好了臉上的三道刀傷,長長舒了口氣,額頭上汗水譫譫而下。
孫總工連忙說道:“小宏,千萬別luàn動,好好配合醫生。”
實話說,孫總工一個技術人員,平日裡連只jī都不敢殺,見到兒子血流滿面的慘狀,心裡也是一陣陣發虛,冷汗溼透了背脊。只是當此之際,卻不能不咬緊牙關堅持下去,不住地給兒子打氣鼓勁。
“我知道了,醫生,醫生,求你輕點啊……”
孫宏也快要虛脫了,喘息著說道,卻是真的不敢luàn動。
正鬧得不可開jiāo,走廊上再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不少人趕了過來。
孫宏頓時嚇窟了,大叫道:“不好啦,他們,他們追來殺我了……”
郭麗虹聞聲從孫總工懷裡跳了起來,像一頭髮怒的獅子,猛地衝到處置室mén口,牢牢堵住了mén,叫道:“小宏別怕,有媽在,看誰敢動你一根汗máo……”
要說郭麗虹儘管很hún蛋,對自己兒子,那真是沒說的,就算真有刀子扎過來,也是她先去擋。
可憐天下父母心,信乎!
醫生哭笑不得,只得說道:“放心,沒有人敢到醫院來殺你。再說了,真要殺你,當時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你好好躺著吧,我要下針了!”
“孫宏在哪裡?”
走廊上響起一個雄壯非凡的聲音,正是以勇猛著稱的市公堊安局局長夏寒同志。
郭麗虹平日裡最最討厭的,就是夏寒。但此時一聽到夏寒的聲音,卻彷彿天簌之音,比世上所有最好聽的聲音加在一起還要好聽一百倍一千倍,立即叫喊道:“夏局長,夏局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