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到手了,那麼再見吧。」
「等一下……」突然間,一股不可抑制的惜別之情籠罩了索爾身心。
「還有什麼事嗎?」
「讓我再看它一眼。」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東西突然不見,索爾感到一陣失落。
「……」沉默片刻,阿瑪菲特終於點頭:「好的。」
「你、你打算怎麼處置它?」索爾忍不住問,不會是像海大富公公一樣,用個玻璃瓶子泡著當標本吧?
阿瑪菲特的回答差點讓索爾暈過去:「我最近的鍊金實驗正好差幾根這東西,恰好就被你召喚出來,實在是太巧了。我當然是把它扔進鍊金爐裡。」
「煉、煉成藥水!」霎時間,索爾鼻涕和眼淚齊飛。
隨後,阿瑪菲特攤開手掌,露出手裡的東西。於是索爾看到了……幾根鬍鬚?
「你……你拿走的,就是這東西?」索爾突然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阿瑪菲特眼中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似乎很樂意看到索爾目前的反應:「鬍鬚難道不是男人才有的東西嗎?還是說,你希望我拿走另一件屬於男人的東西呢?」
「不……當然不是。」索爾拼命搖頭。
霎時間由地獄到天堂的大起大落,讓他深深體會到什麼是惡魔式的惡作劇。
大喜之下索爾趕緊在下面摸了摸,親愛的小索爾果然還在,甚至還活力四射的挺了挺腰身,再次讓索爾淚流滿面。
活著真好……
「既然這樣,就此告別吧。」阿瑪菲特緩緩振翅飛起。
下一瞬,時間再次恢復流動,一直保持著跨出姿態的格魯,也嗆的一聲落下腳步。然而,場上除了他,所有人,包括馬車都再無蹤影。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遠處商隊和巡邏隊的喊殺聲隱隱傳來,格魯決定不再理會這件無法知曉的事,提劍大步向那邊走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克里夫府內。
「寶藏都被奪去了嗎?」這個時候,克里夫反而很平靜。
斐利諾嗯的一聲:「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沒想到那些傢伙竟能在格魯的截殺下帶走四輛馬車。不過有件事很奇怪,據格魯說,他本來已把對方全部打倒,哪知下一瞬間,所有人連同馬車都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克里夫皺眉道。
斐利諾搖搖頭:「也許是某種高階魔法吧,我不在場,無法判斷,但格魯是不會說謊的。」
克里夫擺了擺手:「我並沒有懷疑格魯,對方果然有點古怪的門道。」
斐利諾接著道:「好在格魯把那群發現德薩先生的巡邏隊全部殺死,目前德薩先生已經安全返回魯林,這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哼,幸運麼……」克里夫忍不住冷笑一聲。
說到這裡,他猛的暴怒起來:「被人在自己的領地這樣耍弄,到手的寶藏也丟了,這也叫幸運?斐利諾,立刻替我傳話給死靈法師公會,就說我不想等了,讓他們立刻將那東西建在巴林。」
「什麼!」斐利諾大吃一驚:「領主大人,還請冷靜一點,雖然失去寶藏,但我們已成功從精靈族和矮人族交換到我們需要的東西,只要按照計劃慢慢來……」
克里夫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同時右手狠狠一捏,手中的酒杯啪啦一聲破裂,碎片扎進肉裡,鮮血順著手腕緩緩滴下。
只感一股寒意湧上心頭,斐利諾不敢再說什麼,行了個禮轉身走出書房。
「竟然讓克里夫大人完全失去理智,那些傢伙真是不簡單。」他禁不住這麼想著,同時心裡也隱隱有一絲感覺,就是這個叫布羅姆的傢伙,行事手法總覺得和自己熟悉的一個人很相像。
「終於要開始了麼?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