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而視。“我還在生氣!”
席以簫摟著她翻了個身,兩人換了個位子。“到底在氣什麼?”席以簫看著憤怒的女人不解地問道,嘴上時不時偷親下她的額、她的眉。
“你還好意思問我!誰允許你擅自做主把我調到北京去的?”元馨指指他的胸膛,咬牙切齒。自己最後一個才知道過了年就要去北京總公司報道上班了,還是總公司直接下的調動令。不去的話就是違背公司排程指令,以後要再有升職加薪肯定不可能了,可是去北京,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哦,身邊這個男人忽略不計。
“離我近點不好嗎?”席以簫皺著眉,她到底在惱什麼。自己欠了“激揚”老總好大一個人情不說,還與激揚簽了長期的保本協議,以後和激揚的合作,自己幾乎沒有利潤可圖。還不是為了讓她調到北京工作,若不是她一定死賴在激揚不肯換單位,自己需要這麼折騰嗎?
“也不是不好,可是我習慣了杭州這邊的生活。換個環境我怕不習慣。而且,最近公司裡的傳聞都很難聽。”元馨撇撇嘴。起身穿衣服。
“管他們做什麼!”席以簫阻止她穿衣的動作,拉她躺好後翻身壓住了她。
“可是——”元馨拒絕的話尚未出口,就被席以簫吞進了唇,又一次淪陷他刻意營造的漩渦。
元馨5歲那年父母車禍人亡,是被奶奶養大的,21歲那年唯一的親人奶奶也去世了,她靠著沒日沒夜給雜誌社畫插畫和每年一次的特等獎學金撐到了大學畢業,憑著優異的成績和導師的推薦成功應聘到了激揚杭州分公司廣告部。26歲成為激揚分公司最年輕的部門經理,代表廣告部參加激揚總公司於5月5日舉行的慶功會上,遇到了席以簫——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
每次想到那次初遇,就忍不住彎起唇角。
因為不善飲酒,被同事起鬨拼了兩杯紅酒後,就渾身發暈,想去洗手間清醒,結果誤入了男洗手間,撞到了正巧出來的席以簫,並且吐了他一身之後倒在他身上睡著了。
席以簫丟也丟不得,喚也喚不醒,只好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公寓。酒後亂性,就是她最真實的寫照。不過,她也沒後悔。雖然感情生活一片白淨,但並不代表她是呆板女,強調必須先結婚才能發生性關係。既然發生了有什麼好追悔的。何況,席以簫又是如此俊朗出眾的男子,是眾多女士心中的一夜情物件。於是,元馨淡定地在次日早晨,扔下錢包裡所有的紙鈔後,拍拍屁股走人了。她覺得他的西服是被自己弄髒的,1000元是付他的洗衣費。
可是席以簫暴怒了,醒來後看到扔在茶几上的1000元,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以恩客的身份利用完之後把自己丟在了自家公寓。他想找她,卻不知她姓名,家住哪裡,只猜到她應該是激揚的員工。
12月15日那天,激揚50週年慶。晚上的酒宴設在五星級的華夏國際酒店。酒會伊始,席以簫準時到了會場,留意著與會的女人。果不其然,她出現了。這次的她是清醒的。短髮俏麗,套裝得體,面容姣好,在一干同事中顯得如此耀眼而奪目。
席以簫走過去,在她身側站定,摟過她的肩,在她錯愕的瞬間,吐出一串被眾人誤會的詞,“等你好久了,怎麼才來?”
元馨愣愣地看著他,她見過他嗎?好像沒有吧。就是看起來比較眼熟。
席以簫看到她迷糊的神情,莞爾一笑,低頭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去年年會,你吐了我一身。”說完,直起身子,等著她醒悟。
元馨霎時了悟,捂住嘴。那個男人!那個曾與她發生一夜情的物件!她四下裡瞧了瞧,很好,一干同事已經退避三舍了,人人一副瞭然的神色。讓她懊惱無比。
元馨滿臉緋紅,“你想幹嗎?”說的這麼曖昧,好似兩個人有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