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將女人抱起,轉過了拐角,消失在了臥室之中。
一場**過,玉人帶朱顏,雙眸含春水,妖妖動人心。
床榻之上,床單已然凌亂,二人好似相濡以沫的竭澤之魚,依偎在一起,沒有絲毫的阻隔,就那麼的完美契合。
四目對視,久不言語。
許久之後,宿雲忽然嘆了一口氣,惆悵道:“你定然也是要走了!”
虞夢雪身體微微一僵,眼眸黯淡了片刻,忽然展露笑顏,道:“只是小別三兩日而已,很快我就去尋你,你何必故作酸態!”
宿雲被嗆了一句,只得搖頭苦笑,隨即道:“除了什麼事情!”
虞夢雪輕輕一笑,那如蘭的香氣撲在宿雲的臉上,竟是有些酥麻,“我已經很久沒有迴歸家族一趟,這一次回去有些交代要做,除此之外,千年烽火將至,我家族也該出來分一杯羹不是!“
“分一杯羹?”宿雲苦澀一笑,他知道虞夢雪是想為他提供一筆助力,也不說破,只是感受著佳人良苦用心,沉默了下來。
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於美人的恩情,永遠是男人最嚮往,也最不願接受的。
嚮往是源於此恩就代表著美人此情,而不願則是源於此恩就代表此人無能。試想,美人在側,而威嚴無存,其寥落何其之極!
似是感受到了宿雲的惆悵,虞夢雪晶瑩抱緊宿雲,罕有的露出一絲失態,道:“我有執念,但凡這執念一日存在,我呆在你身邊就無法安生,是我對不起你,原本,我是該隨你天涯地角,不離不棄!”
她的執念,無非就是攜帶家族重回地角,奪回家族昔日榮耀而已。
這和宿千行要恢復宿家威嚴一般無二。
宿雲能感受到虞夢雪心中的煎熬,雙眸對上了那一雙晶瑩似水的眸子,許久才道:“我理解,也能感受得到。你不必自責,來日我自會助你帶領虞家重回地角,男子漢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是我矇昧了!”
這一句話好似鑰匙一般,徹底解開了虞夢雪的心鎖,她展顏一笑,腰肢微微扭動,曖昧再一次蔓延。
……
虞夢雪是第二日離開的,飄然離去,宛若天上降下的天人,來無倩影,去也無芳蹤,唯一證明存在過的,便是宿雲手中那一方潔白的手帕。
“與君上高樓,樓高不相棄,直至雲霄裡!”
娟秀的小字寄託了濃濃的眷戀思緒,宿雲便是拿著這一方小小的手帕整整看了一天。
這一日,他回想了來到這一世界後所有的一切,想起了當初年幼和鄭鸞執手,歷盡艱險,到達學院;想起了和鄭鸞的相識不相認的寂寥;想起了鄭鸞悄然離開,孤寂寥落的身影;也想起了後來結識的一道道倩影。
只是,無論如何,卻少有能和鄭鸞比肩者。
而,這一次鄭鸞的身畔再次新增了一道身影,那時嫻靜端莊的虞夢雪。
黃昏時分,宿雲從沉思醒來,不覺疲憊,反而更多了一股澎湃的氣力,那昔日纏繞在心頭的包袱似乎全部除去,還原了他一顆本心。
稍稍感知了靈魂,他面色立時古怪起來。
不知不覺中,靈魂之力竟然又暴增了許多,最離奇的是,所有的靈魂之力都隱隱相互聚攏,揉合成了一道道的繩索,堅韌之極,遠勝先前數倍。
而在全身那尊本源化作的九角石臺的四周,都隱隱有著一股玄妙氣息流轉出來,似乎那裡的大門已然裂開了一道裂縫,雖然微不可察,卻已經足以暴露出裡面的一絲絲非同尋常的玄奧。
自顧炒了三兩個小菜,取了一壺酒,宿雲就這麼自斟自酌起來,雖然寂寥,卻也別有一番異樣趣味。
許久之後,一道異響傳出,從外面走進了兩道身影。
一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