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著一絲絲波動湧出,隱晦而又恐怖,這赫然是當日金剛猿王送給他的守護卷軸!
不過宿雲終究還是沒有出手,在他就要施展卷軸的剎那,一道頎長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場中,旋即輕輕拂出手掌,按向了肉塔的腦袋。
“鐵兵,你膽子不小啊,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清冷聲音響起,下一刻頎長身影手中閃爍出一道黑色光滑,隨著咔嚓聲響起,肉塔的腦袋像是西瓜一般,轟然碎裂,其中白色紅色相互交雜,崩散四濺,所幸宿雲見機的早,已然竄了出去,並沒有被血汙染上。
肉山的屍體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將李思雨驚醒過來,那一張俏臉之上盡是喜悅,然而待看到頎長身影的剎那,立刻斂去消失無蹤,唯有那一雙絕美妙目中深深隱藏著一線慶幸。
宿雲冷眼旁觀,沉默不語,目光在頎長身影上流連,尤其是在那抹紅色的鬍子和白淨的面龐上,停留了許久。
“小兄弟就是大羅第一才子宿雲吧,我這僕人不懂規矩,衝撞了才子大師,還請小兄弟不要介意!”
這頎長身影赫然就是李思雨口中的那位“湍叔”,此刻他一臉淡淡笑意,其中點綴著些許歉意,一身隨和平緩的氣質,倒是很令人無法生氣。
宿雲深深看了中年人一眼,緩緩斂去了怒色,這肉山如此行徑,肯定和中年人的吩咐有關,不過至於到底是不是故意來個另類下馬威,他根本沒有能力去計較,眼下順著對方給的臺階下是唯一的路子,一個看似皆大歡喜的退路。
什麼樣的實力,報什麼樣的仇,這是宿雲的準則,莽撞逞勇,大略最後害得都是自己!
一念及此,宿雲微微頷首,說道:“無妨,這狗養得再好,總有會咬人的時候,縱然有養狗人的過錯,卻也情有可原!”
宿雲的話語帶著一根不軟不硬的釘子,中年人笑意未改,似乎沒有聽出來,淡然一笑說道:“今日本是仰慕宿子才華,特意登門拜訪,不想出了這番岔子,心有愧疚,實在無顏見宿子大師,不如就此別過!”
中年人這一番若是真走了,傳出去可就是被宿雲罵走的,固然罵是情有可原,可到底是一個品行汙點,被人傳說出去,只怕會很難在文修界立足。
宿雲如何猜不出這一點來,心下對於中年人越發多了幾分謹慎,沉聲說道:“遠來是客,前輩不如到我屋中坐上片刻,我也好煮茶相待,盡地主之誼!”
“好好好,宿子大師不計前嫌,實在是痛快,那我李湍就不客氣了!”
兩人文縐縐說了半晌,終於各自帶著一副虛偽面具,相見恨晚一般向著小院走去,至於那可憐的肉山,身為堂堂大戰宗,就那麼曝屍在外,令人看了不禁寒心。
二人並肩走過,宿雲忽然微不可察的拋給譚興一個眼神,待到後者微微頷首,這才當先一步走出,帶著中年人向著自己的宿舍客廳走去。
當中年人、宿雲還有李思雨走後,譚興八人相互對視,眼中帶著濃濃駭然。
許久之後,老七喃喃說道:“這可是大戰宗啊,剛才還活生生的,到處攆著宿哥跑,可轉眼就被宿哥殺了,變成一具屍體躺在這裡,這也太…”
老七一時語噎,不過其餘七人卻全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心下唏噓無比。
一個修士就算是資質不凡,那也得數十年才能修煉到大戰宗,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修煉不到,可就這麼的轉眼給人殺了,最難以接受的是還是栽在一個修為相對極低的後輩手裡,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好了,別發呆了,給這位大戰宗前輩收屍吧!”譚興拍了拍兄弟幾個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偌大一具肉山,八個兄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抬走,順便把肉山搜刮了一遍,才又胡亂挖了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