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代不同了,你就不怕在對流層撞上飛機。鳥擊已經夠可怕的了,龍擊簡直不敢想象好嗎?”
白秀麒忍不住揶揄,又問:“話說飛機發明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沒有撞上過龍呢?”
“進山裡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撞上大熊貓啊。”
江成路伸手又想玩弄白秀麒的長髮,卻發現壺天裡的江成路變回了一頭清爽的短髮,只能悻然作罷。
他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摘下一朵狼毒花,偷偷摸摸地插在了白秀麒的耳朵上。
“世界變得越來越現實。神話時代的造物就越來越稀少。深山大澤都消失了,你讓龍躲藏到什麼地方去?沒啦。都沒啦……”
雖然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但白秀麒還是覺得心裡不太好受。
“……至少你還在。”
他朝著江成路靠過去,輕輕地用頭抵著江成路的肩膀:“那些龍都到哪裡去了?”
“和人類差不多。低等一些的,散盡修為,魂飛魄散。如果能夠保全修為的,就再入輪迴,轉世投胎,為牛為馬,做天地萬物。”
“……”白秀麒心頭一緊:“這麼說,難不成有一天你也會這樣?”
江成路笑了笑,卻沒有正面回應這個問題。
“沒關係的,我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多到遠遠要比任何人類幾輩子的時間更多。等你好起來,我們再一起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看一般人看不到的美麗風景。”
“……好,一言為定。”
白秀麒點點頭,再一次主動扶住江成路的頭,奉上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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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新的身軀裡藏著舊有身體的一部分,又或許是因為白秀麒的確是天賦異稟,魂魄與身體結合的進展之迅速,甚至超過了花陽的預估。
第二天一早,經過花陽的允許之後,白秀麒“出院”了。江成路小心翼翼地將他從白玉臺上抱起來,轉身往壺天外面走去。
“怎麼樣?”白秀麒有點忐忑地望著他:“有沒有感覺很奇怪?”
“……”
江成路知道他是在擔心什麼,於是故意誇張地掂了掂手上的分量:“嗯,手感挺好。養得不錯,胖了,可以吃了。”
“扯淡。”白秀麒笑。
玩笑歸玩笑,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白秀麒還是有點擔憂的。
當他第一次移動手掌碰觸自己的面板時,指尖清晰地傳來微涼而堅硬的觸感。那不是人類面板應有的質地,反而更像是犀牛或者爬行動物的外殼。
不僅如此,花陽說這層外殼雖然堅硬,但很脆弱,禁不起重力敲打,也怕水,所以就連洗澡都必須是蜻蜓點水,或者乾脆用溼布擦擦就罷了。
就算江成路說自己不在意,但是白秀麒還是忍不住覺得膈應,想要將自己這表面的這層給敲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還藏著一層柔軟真實的面板。
糾結歸糾結,日子總還是要往前看的。
面板什麼的都還是小問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完全恢復行動能力。於是回到了自己家裡的白秀麒,愈發艱苦地制定了復建的計劃,而江成路也放下了手頭上絕大部分的工作來進行輔助。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白秀麒居然已經能夠下地走上幾步,就連商老闆也難得有幽默感地感嘆了一句:“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躺在石床上……”
這個時候,站在商老闆邊上的花陽就忍不住哼哼起來:“誰叫你不肯採用我的方法來?偏偏自己硬著脖子去研究別的辦法,現在還躺著不能動,簡直就是活該。”
“……”
每當說不過花陽的時候,商老闆都會暫時地沉默下來,把自己偽裝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