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同行,只是其中一人身量明顯要更加矮小一些,那厚重的盔甲似乎要把他壓垮一般。
再仔細看去,那左側的矮小親兵竟然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身量似是故人。待隊伍走得更近了些,沈賽花仔細一瞧,總算是認出了那左側的親兵。
白華。殷其雷左側的親兵模樣打扮的人,分明就是白華。
只是白華怎麼會出現在殷其雷的身邊?還是這般打扮?
沈賽花突然想起那次替白華收拾家中雨水時掉出來的那塊質地上乘的玉佩,裡面隱約刻著一個“殷”字,心中隱約有了猜測。看樣子,白華怕是早就同殷其雷認識,並且關係還不算淺。
回城隊伍已經走到了沈賽花所在酒樓之下,眼看白華就要走過,沈賽花隨手將窗稜掰了一塊兒木頭下來,朝白華頭上扔去。一扔即中,白華抬起頭來四處張望,同沈賽花的眼神撞上。沈賽花見她發現了自己,便伸手指了指酒樓,張嘴說了些什麼。
白華微微點頭,沈賽花見她明白自己所言,鬆了口氣,縮回了頭,將手烤暖和揉揉自己凍得有些疼的臉。
人聲漸漸遠去,綠衣也縮回了脖子,將窗戶關上,又重新坐在桌邊,慢悠悠的喝起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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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中午飯之前,沈賽花和綠衣總算是回到了城西。一進家門,沈賽花便將顧南洲拉進房間,將今日殷其雷回城之事以及白華的出現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顧南洲,“我已經同白華約好,明日再在芙蓉樓見一面。先找她探探口風問問情況,然後咱們再做打算。”
“只是顧丘這邊兒,你恐怕得告訴他實情了。總不可能事到臨頭了,他還不曉得自己該做什麼?”
顧南洲點頭:“如今殷其雷已經回京,以江左相的為人,肯定不會放任他再回柳郡,這樣的話,咱們還得趕緊做打算,好讓殷其雷也有個準備。”
“阿嚏~~”,沈賽花一個響亮的噴嚏,隨即揉了揉鼻子。顧南洲見她都進屋這麼會兒了,鼻頭還是通紅,趕忙給她倒了碗熱水,遞到她手裡:“這大冷天的,你就在視窗吹冷風,也不怕凍壞。”
沈賽花喝著熱水:“我這不是怕錯過了嘛。”
顧南洲一臉歉意:“如今我什麼都不能做,倒是你,為這事兒跑來跑去。”
沈賽花見他面色沉重,咧嘴一笑,墊腳抬手揉了揉顧南洲的頭,道:“你是我男人,你的事情我自然要上心。況且如今是在京都,江府又四處派人搜查著你和顧丘的下落,你若是出門,難免會有人認出來,那豈不是危險了。”
顧南洲哭笑不得的拿下她放在自個兒頭頂上的手,將她攬進懷裡:“你呀,哪兒還有個姑娘家家的樣子。再這樣下去,咱們以後過日子,我就得靠你這個當家的了。”
沈賽花在他懷裡偷笑:“也好啊,以後出門,我就告訴別人,你是我沈賽花的人,誰敢惹你,我揍死誰。”
吃過午飯後,顧南洲便將顧丘叫到了房內。沈賽花和小樹將碗筷收拾好端進灶房內燒水洗涮,小樹心不在焉的,手上動作雖然不停,眼睛卻時不時的盯著緊閉的房門。
突然聽得顧丘一聲大喊“你騙人”,隨即房門被開啟,顧丘跑了出來,淚水糊了滿臉。他跑的急,又是一邊跑一邊用手摸著淚水,腳下一下不小心,便摔倒在院子裡。院子積雪還未化盡,泥濘的很,他這一摔,身上便全是泥水,髒兮兮的。
小樹放下手中的碗出了灶房,還未走到顧丘身邊,顧丘就已經自個兒爬了起來,朝院門處跑。見狀,小樹三兩步跑到他身後,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準備去哪兒?”
顧丘不搭理她,使勁兒掙了兩下,卻死活掙不開小樹的手,心裡更加羞憤,吼道:“不用你管,我去哪兒都不用你管,我死在外面了都不管你們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