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天師說的極是,是我執念太深,修行之途去甚,去奢,去泰,更不能以外力為主,自身突破才是關鍵,受教了。”仁濟真人被“大神棍”給忽悠了,似乎想通了很多事,精神為之一震,表情燦爛如花。
“明月,到掌教天師這裡來,為師有事交代。”仁濟真人朗聲說道,聲音像被擴音器放大了一樣,向四周擴散,傳導到外面。
不一會,明月邁著小步出現在房間,向二人先後施禮。
仁濟真人滿意的點點頭,趙杯則是眨眼加親嘴,把明月整了個大紅臉。
仁濟看出明月嬌滴滴的女人姿態,又望了一眼趙杯,心念一動,預先要說的話沒說出口,重新想了想說道:“明月,你是我收的第十個弟子,不出意外也是閉門弟子。你天資聰慧,自幼隨我修行,一直被給予重望。我本應悉心培養你,但是被各種事務纏身,投入的精力有限,特別是在指導心性修行上方法欠佳。掌教天師精通魁星附體的功法,亦可對話神明,也許能夠助你解決這個問題。日後,你需虛心向掌教天師求教,在這裡認真修心養性。如遇能力範圍之外的事,可以隨時來找為師。另外,你和天師的日常起居,我會安排別人負責。
“謝謝師父,徒兒謹記教誨。”上樓期間,明月惴惴不安,擔心師父發現端倪責怪自己,沒有想到是讓自己和趙杯一起修行,整個人放鬆下來,心生歡喜,為了掩蓋羞赧的模樣,低頭說道:“不過,您常說體驗生活也是一種修行,為的是藉助外物磨練內心,悟透虛妄表象,尋得真諦,才能順心如意。因此,我想繼續負責天師的日常起居,磨鍊心性。”
“好,隨心而行吧。” 仁濟點頭同意,略微轉身,面向趙杯說道:“掌教天師,我有一事相托。”
趙杯神色嚴肅。“教主請講。”
“祖師開明大義,認為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結婚生子調和陰陽更能感悟天理,沿襲道義,因此推崇雙修證道。魁星坡從不干涉教眾結成道侶,最多提醒一二。勸告他們牢記修行者的身份,明白借假修真的道理,務必胸懷大志,終身勤奮,避免陷入虛幻假象。在這裡,我想請天師引導明月潛心修行,切莫誤入歧途。”
毫無疑問,仁濟真人看出了趙杯和明月的關係有變,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沒有反對,只是透露出對明月的器重和關心,向趙杯提出要求。
趙杯自知隱世高徒的假身份經不起試探,現在所得的待遇絕不是靠人品和長相,而是憑藉魁角靈石和綠寶石的能力。他暫時得到了魁星坡的信任,但沒有實力,信任終究是限度的,不可能長久。
再想到被困在明察殿的情景,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自心底猛然間冒出來,越琢磨越怕。弱肉強食到哪裡都是不變的準則,沒有居安思危的態度是愚蠢的。
趙杯一改隨性風格,認真答道:“百轉星移坐蓮臺,千山修煉一事白,唯有花開能富貴,嚐盡苦澀甜自來。真人請放心,修行一事對我來講性命攸關,而明月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我們一定全力做好。”
如果說之前是猜測,那趙杯的這番話算是坐實了二人的關係。仁濟真人明白天隨人願的道理,但乖巧善良的徒兒一天就被搶走了,心裡著實有些鬱悶。
他決定把所有的年輕女徒弟藏起來,禁止外出,特別是漂亮的,不能讓趙杯看到。這小子的手段太厲害,回頭把女弟子們騙得團團轉,豈不影響隊伍穩定。誒?難道說,這也是一種功法?不知道我能不能學,誒呀,慾望來了...壓制住,壓制住。
仁濟真人想到自己的悲慘愛情,無法控制的傷感起來。“天師,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莫送。”
趙杯起身行禮,話未出口,仁濟已然消失不見。“誒,你師父呢?”
“走了呀。”明月指著敞開的房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