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七郎哥哥，我們走！”她拉拉七郎的袖子。從剛才她回答完第一道問題開始，她就感到身後有兩道目光在盯著她看，一道冰冷，一道火熱，弄得她如芒在背，可回頭，卻什麼也看不到。

“好，我們回去。”七郎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居然這麼厲害。難倒了所有人的問題，卻被她答了出來。

雅座之上，耶律休哥收回目光，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領命而去。

潘豹卻久久的沒有回神，仍舊盯著那個已經消失的身影。

夜晚

潘府

潘豹書房，他正站在專心桌前畫著什麼，好長時間後，他才停下手，將毛筆放到一旁，滿意地看畫中人，喚來一個僕人，說道：“把這畫拿去裱了，若是弄壞了，唯你是問！”

僕人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上前接過畫，畫中畫著一個少女，只見她容色絕麗，嬌美無比，肌膚勝雪，不可逼視。身穿著一件淡黃色的紗裙，巧笑嫣然，眉宇間透著靈慧的光彩，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更是攝魂奪魄；身上卻帶著一股獨立於凡塵之外的氣質，好似不屬於這個世間。

僕人覺得畫中的少女有些面熟，再仔細一看，不就是白日間那個回答出高麗人問題的女孩嗎？她好像是楊家的女兒吧？不過作為下人，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當下也不多問，拿著畫匆匆去了。

“楊雪！”潘豹望著畫，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讓他讚歎了。

第一次見面，她從馬蹄下救出了那個險些被馬蹄踏成肉泥的孩子，他見識了她的勇敢。

第二次見面，在小庵堂的後山，她淡淡地笑著，說出那句‘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什麼意思呢？’讓他感到震驚，想不到她小小年紀，卻已經看透了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看透的東西。

第三次見面，也就是今天白天，她回答那個高麗人的三個難題時，臉上的自信，眼中的智慧，讓他再次驚歎。

想起她最後問那個高麗人的問題，他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是，她的答案雖然有些強詞奪理，卻也有些歪理，他相信，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一定也是同樣的感覺吧。

同一片天空下的，潘仁美的別府中，有一處寧靜的小院，在周圍忽明忽暗的燈籠隱射下，可以隱約看到四周有人在巡邏和站崗，這還只是明裡的，暗裡還不知道這四周究竟安插了多少護衛，足見住在這小院內的人的身份必定十分尊貴。

臥房內，燭火明亮，燭光下，一個身穿宋服的男子正手持書卷隨意地靠在軟椅上翻看著書。漆黑的長髮散落在他的肩膀上，透著一股慵懶的氣息。

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房內。

“怎樣了？”他眼都不抬，似乎知道來人是誰。

來人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說：“屬下親眼見到那位姑娘進了‘天波府’！”

“天波府？”他抬起頭來，俊美的臉龐上毫無表情，犀利的雙眼微微眯起，“她是楊家的人？”

“屬下仔細打聽過，那位姑娘名叫楊雪，是楊家的義女，十年前無意間被楊業夫婦所救。楊業夫婦看她可憐，又和自己失蹤的女兒年紀相仿，便認了她做義女！”

“哦！那麼楊業夫妻一定很疼愛她？”

“是！視若掌珠！楊家七子更對她呵護備至！”

“她的來歷呢？！”

“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只知道她是一個孤女！”

“下去吧！監視楊家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她！”

“是！”來人瞬間消失，房門依舊關閉著，就好像這房間從沒第二個人存在。

一定是她，他絕對沒有認錯，雖然已經過去多年，她的外貌有所改變，但他絕對肯定，她就是當年和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