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喝茶,下棋……
呵。
楚暘率先笑了一聲,只是他一向是這麼個陰陽怪氣的調調,楚唯心下雖不喜,面上卻只是淡淡一笑置之。
眼角餘光始終沒有錯過楚漓面上表情一絲一毫。
只可惜,楚漓面不改色,扶著輪椅到了二人身邊,溫良恭謙地說著,“多謝三皇兄美意,正巧臣弟待在營帳無趣,同二位兄長敘敘舊也是好的。”
“咦,說起來,今年三哥沒參加狩獵,倒是稀奇呵。”楚暘手捻起一縷發,眼角眉梢皆透露著一股算計嘲諷的意味,似不經意似的提起。
楚唯面色如常,淡淡地啟唇,“四弟不也是?往年你與我可是不相上下地角逐,今年倒是不見四弟如往年那般積極了。”
隻字不提自己,反問了一把楚暘。
“呵呵呵,年年都是如此,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和三哥喝喝茶。對了,五弟,聽說鎮國公府那位衾大小姐被林尚書之女打落斷崖,你可有聽說?”
“什麼?”楚漓面色一白,手扶著輪椅,“竟有此事?父皇知曉了嗎?可有派人去救她?”
他這番表現叫人出乎意料卻又情理之中,本來,楚唯和楚暘都懷疑楚漓對衾嫆有心思,現在這麼看來,果然八九不離十了。
楚唯是眯著眼,細想這裡頭會不會還有什麼陰謀。
楚暘卻是吊著眼,笑得有幾分深意,“衾小姐國色天姿,這樣美的美人兒,也難怪了,五弟一向淡泊出塵,居然也會為一個姑娘如此心焦慌神,失了儀態。”
他說這話時,眼睛卻看向了楚唯,“只是先前這位衾小姐似是中意的三哥,不想一個小姑娘,竟是惹得咱們皇室幾位子弟都為之傾倒?不過要我說,三哥才是那個厲害的,手指頭都不必動,就有兩位貌美的貴女為你打得頭破血流,這不,林小姐一氣之下,就將衾小姐給打落斷崖,現在生死不明……嘖嘖,真是可憐,又可怕啊。”
“四弟,如今衾小姐下落不明,你還有心思在這說風涼話?”楚唯面色微涼的,斜睨一眼楚暘,語氣微沉地道。
楚漓完全表現出來一副一心撲在衾嫆墜崖下落不明的訊息上,壓根沒有聽進去二人的對話的模樣,這叫楚唯微微疑惑。
衾嫆墜崖一事,看來果然是巧合。
看楚漓這擔心焦急的樣子,不似作偽。
“三皇兄,四皇兄,莫要取笑當弟弟的,我,我教過衾小姐一陣子棋藝,算是她半個師父,如今她有難下落不明,我無法坐視不理……今日這茶和棋,只能等到改日再約了,我先過去找父皇和鎮國公……”
楚漓扶著輪椅便要出去。
他的話卻點醒了楚唯和楚暘,是啊,這時候衾嫆出事了,兩國公府定是手忙腳亂,衾嫆的父親和舅舅都是朝廷重臣,這會若是他們在營帳內作樂享受被知,屆時二人定會心存芥蒂。
如今楚唯和楚暘鬥法,都在竭盡心思地拉攏朝中大臣,想著,便同時都將主意打定,楚唯也就懶得管楚漓了,衾嫆出事,楚漓又孤立無援的,無色花應是耽擱下來了。
“五弟說得對,我這就去見國公,幫他一起尋衾小姐的下落。”楚唯立即起身,面帶憂容地說著,便出了營帳。
楚暘不甘落後,立馬跟上,“我也去!”
剩下本該最積極的楚漓,慢悠悠地扶著輪椅,在二人後頭出了營帳。
他眼底飛快劃過一絲流光。
……
衾嫆一行人徒步上了雪山,到了半山腰,便感受到了雪山的寒涼,好在她事先有所準備,穿得厚實,還帶了沈寄年給的禦寒的藥丸。
遞給殷老二殷老四一人一粒,自己也服下一粒,這才面色如常地繼續前進。
“不行啊,雪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