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那些願意留下之人的安全,其他一律放棄。“圖魄點頭稱是,絲毫不覺這樣做是否殘忍。
“我有個計劃,你來聽聽……”溫鋒又將適才跟何翔商議的計劃說了出來。圖魄邊聽邊看向何翔,見對方已經是面無人色,強顏歡笑。
“他行嗎,隊長?”圖魄手指向何翔,玩味的說道。
“你去和班澤亮、羅君明他倆佈置一下吧,時間緊迫。”溫鋒輕輕說道。
圖魄這才走掉,溫鋒看著圖魄遠去的背影,輕輕拍了拍身旁何翔的肩頭,淡淡道:“男人總要有擔當才是,怕死不可怕,懦弱不可怕,欺騙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都習慣了這一切,不想改掉。”他說完,便惆悵的轉身而去。
夜深人靜,鹽鹼地內。
溫鋒令隊伍將那些願意留下的侯家護衛們層層包圍起來。而那些想賴在這裡等禁魂丸藥效過去的侯家護衛卻成了包圍圈外第一道防線。至於另一幫早已出去的那些人,很快便有訊息出現。
空曠無垠的夜色之中,在場諸人都能聽到附近各處的慘叫聲連綿不斷。聲音發出的方向便是那些離去的侯家侍衛們行走的方向。人群頓時騷亂起來,有大聲疾呼讓溫鋒他們去救援的,有悶頭朝人群裡擁擠苟活性命的,相比起至少還能冷靜站在那裡堅守自己位置的圓家護衛們來說,實在是差距太大
溫鋒知道眼前的這些護衛們,並不是侯家真正意義上的主力護衛隊。這些人估計只能算是那侯少爺私兵而已,危機關頭這種反應也算本性暴露。
對那些要求他去支援的人,溫鋒完全置之不理。這些人見溫鋒如此態度,大部分人只能小聲譴責咒罵,而少部分血性未泯的則互相打氣前往,溫鋒冷眼相送,他們離去不久,遠處同樣傳來他們的慘叫聲。這下子,再也沒有人說要救援同伴了。
這些侯家人是徹底領教了溫鋒的言出必行和冷血。除了當初決定留下的那撮侯家護衛,其餘人都被溫鋒下令驅逐到營地邊緣,任他們大喊大叫,更改主意,溫鋒一律視若無睹。
不多久,圖魄帶著何翔走過來,低聲對溫鋒說道:“一切佈置妥當。”
溫鋒看了看夜色,近五更天的時辰,禁魂丸藥效持續還有半個多時辰。他伸手握拳,低聲道:”開始!”
隨著溫鋒下令,營地篝火被熄滅,整個宿營之處除了周圍鹽鹼地微弱朦朧的白光,皆陷入黑暗之中。那些被溫鋒隊伍排擠到營地邊緣的侯家護衛們見眼前一片黑暗,不由驚慌萬分,驚叫地、擁擠地、咒罵地,亂哄哄一片。
就在此時,遠處黑夜中傳來數道嗚嗚聲,幾道寒光破空而至,淒厲的慘叫響起。侯家人更亂成一團,“敵襲……救命”的驚惶不斷在營地上空響起,這些人開始奮力朝圓家護衛隊方向擁擠過去,更有那黑夜中看不清方向的反而跑向更遠處,最後只留下一聲慘叫戛然而止。
溫鋒讓隊伍按兵不動,自己卻閃身朝被襲擊的地方奔去。他自從融合了琉璃血蚊的魂核,祭出魂圖之後,夜視能力隨著境界提高而變得強悍起來。在月光和地面反光的微弱光線下,他如魚得水般在混亂人群中穿梭,不受任何影響。而他又故意讓身後浮現的魂圖縮小模糊,雖然在黑夜中有些咋眼,但卻無人認出到底是什麼獸紋樣子。
飛刀破空聲連續不斷,溫鋒卻看得真切,伸手便挑落了部分射來的飛刀。他又喝道:“都別亂動,不想死的趴下別說話!”
此刻人群混亂,但見有人挺身而出,便都乖乖聽話的趴在地上。那偷襲之人在黑夜中發射飛刀,準頭全靠耳朵和直覺,目標全都趴下後不再出聲音,他自然摸不準對方方位。而如今能祭出魂圖的又是圓家之人,他頓時便陷入矛盾境地。
見遠端襲擊不再有效,暗中偷襲的人便只能選擇上前偷襲。而這便是溫鋒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