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漫漫,何其坎坷?與天爭,與地鬥,何其兇險?凡人一生尚且多災多難,我輩修士焉能畏懼困難?如若不能登臨頂峰,上官止殤修道將毫無意義。這天若要阻我,我便將這天撕裂,這地若要阻我,我便將這地崩碎,我命由我不由天”
上官止殤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論,將張道長震得頭皮發麻、久久不能言語。
是啊,修士一生何其艱辛,如若不能迎難而上,終究只會淪為一杯黃土。
張道長突然想起了他的前半生,曾經也是如此熱血,要與天比高。曾幾何時他也是天賦超群之輩,否則怎能成就尊者境界?也許自己該做出改變了...
“好,好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天!上官道友今日這番話猶如當頭棒喝,讓貧道獲益良多。即使如此,貧道也不再阻攔,希望上官道友早日斬殺了海蛇歸來,他日貧道要在拜月宗內為道友接風洗塵”
張道長對上官止殤又高看了幾分,這份心性實屬難得,料定對方必非池中之物也,不知不覺間連稱呼都改成了道友。從內心裡將這個小輩放到了與自己同等的地位,對方有資格與自己平輩論交!
小白在上官止殤懷裡靜靜聆聽,眼眸中不時有精光閃過,似乎也被上官止殤的這番話所感染到了一般。
“張道長言重了,在下也是由心而發,多言了兩句,當不得前輩道友二字”
“無妨,修士本就以實力為尊,上官道友必非池中之物,超越貧道也只是時間問題,自然能當得起貧道喚一聲道友。”
“這是月石,上官道友收好,如若遇見還請幫忙收集一二,這對拜月宗太過重要了”
張道長擺擺手,示意上官止殤不用客氣,接著又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枚月石遞了過去。他承諾如果上官止殤能帶回足夠的月石,會給予豐厚的報酬。
上官止殤將月石接過,入手冰涼,形狀如同普通石子一般無二,稍一感應便察覺到其內蓄了大量的月輝,自己的星辰不滅體也能吸收。他默不作聲的將月石收入了納戒,心裡已有了計較。
隨後他對著張道長一拱手,又寒暄了兩句,就告辭離去了。現在拜月宗暗流湧動,他實在不想摻和進去。
張道長在拜月宗山門前,望著上官止殤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般站立許久。他突然眼神變的凌厲,轉身望向宗門內,那裡有一批人等著他。也許這些年來自己對某些人太過仁慈了,拜月宗沉寂了太久,也到了見血的時候了...
拜月宗內某處樓閣,黃杍芲看著上官止殤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在其身後,還站著兩個同樣身穿長老服飾的老者。
“黃長老,方才那人不是宗主請來的外援吧?對我們的計劃有沒有影響?”
“老夫方才出手試探過,那人僅化靈二重天修為,不足為慮,應是路過而已,計劃不變,如期進行”
黃杍芲背對兩人負手而立、眺望遠方,他目中有一絲緊迫、臉色也很陰沉,心中所想並不像話裡說的那麼輕鬆,顯然也還有所顧慮。他沒有預料到上官止殤的出現,這個修士的實力強的邪乎。雖然兩人只有短暫的接觸,但黃杍芲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凡之處...
另一邊,上官止殤告別了張道長後,帶著小白再次上路,這次不再停留,向著海域方向風馳電掣而行。一路上的景色飛快倒退,小白的毛髮都被吹亂了,咿呀咿呀亂叫。
上官止殤低頭看了一眼小白,緩緩將星辰之力放出,包裹住小白的身軀,讓其不再被狂風衝擊...
一人一獸經過兩日一夜的趕路,終於抵達了無盡海域的邊緣,躍出最後一片叢林,迎面撲來一股海水的鹹腥味。海邊沙灘在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輝,讓人有些晃眼。許多五彩繽紛的貝殼靜靜的躺在細沙上,隨處可見。
一排排高聳入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