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把鶴與死亡聯絡在一起。勞月還說,鶴在東方各國往往與仙人聯絡在一起,但古人都追求死後飛昇。當有人死去,鶴若在此時驚嘯九天,古人會認為先人已隨鶴離去,飛入九天之外,也許是這樣才把鶴與長壽、神仙掛鉤。
“那天上的鶴叫得那麼大聲,莫非我們都要在這完蛋了?”郝大力仍不敢相信。
蔡敏敏站在黃千山側身,她聽了勞月的話也很忐忑,但她忽然大叫:“你們看,那個男人站起來了!”
茂密的野草如跳舞一般地扭動,神秘男人掙扎著站起來,笑聲竟慢慢地變小。鶴聲響徹九天,將笑聲完全蓋過,神秘男人沙啞地繼續發笑,他抬頭看了一眼盤旋的鶴,然後又朝黃千山所在的屋子走過來。若不是神秘男人在山林裡留下壞印象,黃千山肯定開啟門把神秘男人接進屋裡,但神秘男人要真是善類,上一次怎麼不露真身,現在卻帶著一群黑影殺過來。神秘男人越走越近,黃千山還沒能看清楚神秘男人的模樣,但卻看清了神秘男人身邊的黑影究竟是何物。
“野豬!”蔡敏敏嚇得大叫一聲。
有一頭野豬特別大,獠牙都快追上象牙了,勞月吃驚地看著窗外,她往裡退了一小步,說道:“這頭野豬太大了吧,咱們快離開這裡!若是那頭野豬衝進來,這木門根本擋不住。”
“他大爺的,我剛才還想吃鶴肉,半路殺出頭野豬,難道這年頭山裡還流行黑吃黑不成?”郝大力大罵晦氣。
“不對勁,野豬要衝過來早就到了,以它的速度哪用得那麼久,你們覺不覺得那幾頭野豬是陪著那個男人走過來的?”黃千山輕聲道。
顧長天一直照顧梁小玉,他忽然對勞月說:“小月,小玉她……”
黃千山回頭一看,梁小玉臉色發黑,眼睛無光,恐怕不到一小時就會歸位了。梁小玉緊鎖眉頭,似在忍受痛苦的折磨,她半睜著眼睛,望了一眼勞月。勞月會意地走回去,不再看窗外的情況,也不再理會野豬是否會衝進來。梁小玉等勞月蹲下來,她就握住勞月的手,然後氣若游絲地說:“月姐,我拖累你們了,你們先走,別管我了。”
“胡說,六人進就六人出,沒有拖累不拖累的說法。”勞月糾正道。
“我知道我時間不多了,趁現在還有時間,你們快點出山,或許你們還有救。”梁小玉虛弱地說。
“你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勞月說完就眼睛紅了,蔡敏敏和郝大力也吸了吸鼻子。
梁小玉難受地咬了咬嘴唇,她的臉也開始出現潰爛的跡象,勞月強忍著沒流淚,故意想讓梁小玉保持積極的心態。梁小玉無力地呼吸著,她停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月姐,謝謝你一直照顧我,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我真的當你是親姐姐。”
“別說了,好好休息,保持體力,明天我帶你出去。”勞月輕輕地說。
黃千山心酸地看著這一幕,他又往窗戶外看了一眼,神秘男人已經走近,天上的鶴也飛得很低。也許是因為三面都有絕壁,鶴聲迴響被放大了數倍,叫人心口苦悶得難受。黃千山數了數神秘男人身旁的野豬,除了那頭特別大的野豬外,還有兩頭較小,但赤手空拳的人類要和它們打起來肯定不是對手。
勞月和梁小玉還在說話,其他人也不再關注窗外的事情,但黃千山可急了,野豬可是越走越近了!神秘男人不知想幹什麼,他一路跌倒好幾次,黃千山納悶地想,村裡的草雖然高了點,但不至於到處坑窪,不會那麼容易跌倒。這個男人走路真不利索,要來就痛快點,等了半天居然還沒走到眼前。黃千山仍不敢掉以輕心,野豬那麼兇狠,它們居然一直圍著神秘男人,卻不吃了他,著實讓人覺得費解。
此時,天上的鶴飛落了下來,正好停在黃千山的窗戶下。黃千山看了一眼,認出這是一隻蓑羽鶴。蓑羽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