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麥。你別嘆息,今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現在我們是沒有能力來還別人的人情是情。但我想,既然上天讓我們欠下了,就總有報答的機會!”夏禮周說道。
“夏禮周,上天把你派來做我要好的同學,我也真是賺了,聽了你的話,我心裡的包袱好象輕了些!”田理麥說道。
“咦,田理麥,你抬舉我了不是,在學校時,你是班上出了名的不易接近的人,別人都說你高傲得很,跟你做要好的同學,我才是賺了,你難道沒發現,班上許多同學羨慕我跟你要好呢?!”夏禮周笑著說道。
“夏禮周,有時候我真懷念我們在學校的時候,班主任老師對我們又好,噢,對了,我們班主任王德超老師還來看過我妹妹呢!”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其實我們有時想起來,上天對我們既公平又不公平,你看,我們讀書時好幸運,遇上了王德超老師給我們當班主任,他知道了小妹的事,他肯定要來看,換一個人恐怕就做不到了!”夏禮周說話的口氣裡透著對王德超老師的尊敬。
“夏禮周,你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是,我總覺得我是痛苦多於歡樂!”田理麥迷茫地看著夏禮周。
“我相信,田理麥,但是在給你痛苦的同時,也給了你一份歡樂,比如,羅思思!”夏禮周笑了笑。
“夏禮周,你看你那笑,真是讓人噁心,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說話說話的就又想邪了!”田理麥一本正經。
“噯,田理麥,說正經的,我覺得你和羅思思的事不能象我和單多一那樣處理,單多一她已經沒有上學了,而羅思思還在上學,所以,你不能更進一步了!”夏禮周似乎也是一本正經。
“夏禮周,我說你吧?你的頭腦裡整天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我和羅思思的事,你和單多一的事?根本就是兩碼事,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我現在才沒有——心情來想那些事!”田理麥說到最後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
夏禮周見田理麥說什麼心情都顯沉重,便看了看走廊的那頭說道:“田理麥,我們去休息吧?明天早晨你還要去送人呢!”
“是的,明天早晨軍文哥、菲菲姐他們的旅遊團走得早,我必須早點起來!”田理麥說道。
兩人輕輕地進到病房裡,母親楊梅珍和妹妹田理玉似乎已經睡著了,兩人走到陪護床邊,一人睡一頭便很快地睡了過去。
因為心中有事,田理麥睡得並不安穩,他醒過來時,天剛矇矇亮,由於是夏天,也就是凌晨五點左右。田理麥輕輕起床,輕輕地開門出了病房,他到洗臉間隨便將臉洗了洗之後,便來到了“七星屋”賓館的大堂裡。
大堂裡也很安靜,客人們也還沒有起床,只有一名服務員在總檯那裡值班。
田理麥在大堂裡的沙發上坐下來,他隨便拿起一張報紙來翻了翻,一個小廣告赫然進入他的眼簾:招聘景區講解員!
景區講解員?
田理麥一看條件,只有一個條件,就是熟悉當地的人文、地理。學歷只要初中以上!
田理麥砰然心動,是啊,自己這樣一個家庭,四口人有三個殘疾人,考上了大學又怎麼樣呢?而且高中還要讀三年,家中象這樣的境況,高中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都還是一個未知數,三年高中總不能靠乞討過日子嗎?就算我田理麥改變自己接受捐贈,一次行,兩次行。三年都靠別人資助讀書?高中行,那考上大學後呢?如果高中上不完,或者上完高中考上大學讀不起,半途而廢,那就不如自己早作打算!
田理麥將那張報紙疊好,悄悄地揣到了自己的褲子荷包裡,然後又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人!
沒有一會兒,么舅楊白榮下來了,見田理麥一個人坐在大堂裡的沙發上。便說道:“田理麥,你怎麼來這麼早?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