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刑天軍的名頭是不假,但是再遠的話,就說不了了,今天聽田見秀一說,他才知道,原來他刑天軍這幾仗下來,還真就打出了威名,連各地的義軍現在都已經聽說了他們的事情,這麼看來,以後在義軍之中,他刑天軍也該算是響噹噹的名頭了,難怪這幾個月來,越來越多的人前來投奔於他,這時代沒有名氣的話,還真就不好混呢!
不過聽了田見秀的話之後,他心中還是一動,田見秀這麼說,難不成是和高迎祥被俘有關係嗎?
於是他打了個哈哈笑道:“田兄實在是客氣了,以前的事情就不必提了,但不知田兄又有什麼事想要讓兄弟辦呢?”
田見秀嘆息了一聲之後,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恐怕兄弟還沒有聽說吧!闖王出事了!十幾天前,闖王率部行至周至黑水峪的時候,突遭陝西巡撫孫傳庭率部伏擊,而且狗官買通了闖王的幾個部下臨陣反水,使得闖王兵敗被俘!
兄弟我也是受闖將所託,為此特地不遠千里前來找尋兄弟你,就是想要請兄弟幫忙,在路上將闖王給救下!如果這一次事成的話,我們李闖說了,一定感激不盡,定要厚謝兄弟!”
肖天健一聽,得了!還真就是這件事!於是當即便放下了酒杯沉吟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肖天健才問道:“那麼田兄可知道闖王這一次會被官府押送到什麼地方嗎?兄弟我又有何本事,能救下闖王呢?”
田見秀看肖天健態度猶豫,於是立即說道:“兄弟我來之前,透過細作打聽到,洪承疇和孫傳庭那些狗官,在拿住了闖王之後,正打算將闖王獻至京城祝捷!而從西安進京,料想他們必定要途徑解州、絳州、平陽府等地,走太原府入京。
而這一路上,正好要經過兄弟你地盤附近,所以我們將軍思量再三,決定讓愚兄厚著臉皮來求兄弟出手幫忙,在官軍押解的隊伍途徑附近的時候,出手將闖王給救下!除了兄弟你之外,現在我們誰也指望不上了!”
肖天健聽罷了田見秀的要求之後,嘴裡沒說心裡說,這李自成想的到美,讓老子去劫闖王高迎祥的囚車,這對老子又有什麼好處?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老子又不傻,為啥要幹這等引火燒身的蠢事?難道僅憑你一句事成之後必當重謝就成了嗎?
於是他皺起眉頭做思考狀,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對田見秀說道:“這個……愚弟不瞞田兄,此事恐怕是不容易呀!
闖王落入官府手中,以官府的那些當官的來說,他們豈能意識不到闖王的重要性,定會派出大軍押送闖王入京,而沿途不管是途徑誰的轄地,當地官府肯定都會給予極度重視,絕不會大意而為,定會處處設卡,嚴防死守!
雖說押送闖王的隊伍可能會走這條路,但是愚弟的勢力範圍也僅限於陽城、垣曲、沁水一帶的山中,他們要走解州的話,兄弟我也是鞭長莫及呀!此事不是愚弟不給李兄幫忙,而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恐怕這一次兄弟我很難給你們幫這個忙了!”
田見秀聽罷之後,有些激動的對肖天健問道:“兄弟難道還記著當初高闖王擠兌你們的事情嗎?這件事雖然是闖王做的不對,但是畢竟不管是闖王還是我們將軍,都是想要拉兄弟你入夥,才出此下策的!兄弟你……”
肖天健抬手攔住了田見秀的話頭,立即說道:“田兄不必再提此事了!過去的都過去了!兄弟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又豈會如此記仇呢?兄弟之所以這麼說,是就事論事,兄弟我麾下不過只有區區數千兵力,僅僅是解州一帶就陳有官軍近萬,更何況還有押送的官軍,再加上山西這邊的護送兵馬,即便是兄弟我傾巢而出,又豈是官軍的對手?到時恐怕不但救不下闖王,反倒兄弟也要摺進去了!”
田見秀張了張嘴,有些不太相信的對肖天健問道:“肖兄弟手下只有幾千兵馬?不會吧!年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