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了江妮可的車往回走,車子在治安署前面的路上需要調一次頭,我心不在焉地打著轉向燈準備往後倒。無意間瞥了一眼後視鏡,突然發現後車座上竟然有人!
“吱………”我在人潮滾滾的大馬路上猛踩剎車,引得身後一片罵聲。
但我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罵什麼,因為江圖南坐在我車後面兒。
我剛想一臉驚恐地朝他喊一聲你會翻牆術嗎怎麼穿進來的。但轉眼又想到,這輛大奔是江妮可的。
我心中在咆哮,江妮可你個只會哭不中用的!我不過是讓你撐一下午而已,這還不到倆小時呢就露餡了!
江圖南的臉在鏡子裡有點嚇人,他冷嘲熱諷道:“何月西,怪不得你想燒死我,這才和他分開幾天就這麼受不了,非要來看他,這麼麻煩幹什麼,你怎麼不自己也蹲進去算了?”
我氣的鼻子冒煙,想都不想就回嘴:“江圖南,你有大肚子老婆在家,我tm天天給你掃地還不成,你管我去哪兒啊,管你屁事!”
想到徐安怡捂著肚子,和他你儂我儂的樣子,我就覺得堵死了簡直。
“砰!”車門開啟的聲音。
走了吧?走了剛好。我還沒慶幸一秒鐘。
“砰!”我旁邊副駕駛的車門開了,江圖南坐進來。
然後開始扯我衣服。
“……”
你大爺的!我和他拼死搏鬥,對面就是治安署,沒得丟人顯眼的。
江圖南說:“在哪兒?”
“什麼!”
“我看見你往衣服兜裡塞東西了,他寫了什麼情書給你,你這麼小心藏著?”
我突然發現,江圖南都那麼大人了,有時候的行為舉止,還像小時候一樣。
我把剛才朱言給的那幾張照片藏在褲子的口袋,他在上衣口袋摸索一下,說:“找到了。”
我腦子裡轟的一聲。
他的手裡拿著的,是剛剛周隼剛剛給我的,讓我去找那個舞女的地址。
“千佛眼城區,一孔橋五號。”
江圖南的臉色一瞬間鐵青,他看著那張紙,聲音十分不自在地問我道:“這是哪兒……他把你約在那兒要幹嘛!”
我簡直要翻白眼,給江圖南飛向銀河系的超強想象力跪一個!
我一把奪過去:“周隼整個人都在治安署關著呢,他能約我去幹嘛?吃牢飯嗎,一人一口?”
江圖南一點都沒有釋然,我估計他把關注的重點放在“一人一口”上了。
他看著我,想象力繼續飛躍:“那估計就是你們以前一起去的地方,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尼瑪你才不是好東西!
“開車,現在就去!”江圖南命令的口氣。
我當然不開。
“何月西,你是想讓周隼在牢裡多呆幾天,還是想讓何月銘在牢裡少呆幾天?”江圖南說。
這招夠狠,我猛踩一腳油門。
大奔都沒有我的腦子轉得快的。
我想,既然江圖南知道了這個地方,他就肯定不會死心,即便是我現在不帶他過去,他不定哪天也會自己過去。那還不如我自己帶他去。
再說了,等他發現那地方不是什麼約會的風月場,也就算了。
一孔橋,聽起來十分的風花雪月。但實際上一點都不。
周隼給我的那個地址,是一傢俬人開辦的戒毒所。也是千佛眼的唯一一家,年初剛開的,周隼認識這裡的老闆,說讓我去找找人。
我雖然沒見過那個舞女幾面,但在我的記憶裡,似乎她的胳膊上有針眼兒。
我告訴周隼,周隼說,那是吸/冰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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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