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但是後悔也晚了,有人走去,砰一聲關上了門。
“呦,就是她吧。這是有多想男人,砸了安怡姐兩次婚禮都不算,這下直接倒貼著住家裡去了。”一個紅唇紅裙小暴發戶之女模樣的人首先說。
“哎呦你說話別這麼糙嘛。”上次婚禮上的紫裙女打斷她,“不過啊……對這種穿的跟貧民窟一樣的女的,說高雅的詞兒,她未必能聽懂。”
……
她們義憤填膺,一個個極盡挖苦之能事,恨不得把我當場剝皮拆骨。
但是徐安怡只是哭,柔弱可憐地一直哭。借刀殺人才是她的本事。
以前上學的時候,徐安怡就是這樣一副林黛玉之姿,柔柔弱弱,再加上可憐的身世,因此除了我之外,她並沒有什麼朋友。
那時候,我偶爾覺得,她像是在故意討好我。因為我喜歡什麼,她便也喜歡什麼,我穿什麼衣服,她也愛有樣學樣。
我那時候大腦簡單的很,根本不會多想,以為是她比較依賴我這個唯一的朋友,才會無意間的模仿,直到那一天,我看到她站在江圖南的面前的時候,才明白她的柔弱背後隱藏的是一份想要鳩佔鵲巢的禍心,她模仿我,不過是想有一天取而代之。
但她還是成功了,現在,我們兩個人像是被老天爺惡意的互換了人生一樣。她坐擁富貴,有一大堆耀武揚威要替她出氣的朋友,而我,變成了那個倒黴落魄,竊取她新婚丈夫的不要臉賤人。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麼多的女人就是一臺雞飛狗跳的狗血武打戲。江夫人徐安怡是她們的靠山,她們都想和徐安怡的關係多親近一點,有好處的時候能夠多分一杯羹。
幾個神情激動的名媛衝過來,擼起袖管就把拉扯我的胳膊,把我往門外頭拽。更有甚者,還有人從櫃子裡刨出來幾件衣服往門外扔,生怕事情不大,非要讓門外的傭人也參觀一下這場掃地出門的大秀。
“賤人滾出去!這裡是安怡姐的家,你算個什麼東西!”
“敢搶安怡姐的老公,我打死你!”
女人就是喜歡扯頭髮,我覺得我的頭皮都要被那個紅裙女扯掉一塊了。即便是蹲在地上,胳膊和後背還是被他們掐過來踢過去的,她們下手真黑!簡直和千佛眼那些滿街跑的古惑仔有的一拼!
我不是不想反抗,奈何我又不是八腳章魚,打了一個打不過倆的。
我腦子裡全是轟鳴聒噪,但我知道,我不能走!我是人質,我要用我自己向江圖南把月銘換出來。
“滾!”我們她們前後裹挾著推到門邊兒。
章三八:耍賴不能認輸
她們剛開始還是小打小鬧的,後來完全殺紅了眼,不知道是下了第一腳在我的肚子上,撕扯一瞬間變成了拳打腳踢!
堅硬的高跟鞋底像是一把又一把鋒利的冰錐子,一下,一下,狂風驟雨一樣猛地戳上我的後背心去,我聽到自己身上皮肉撕裂的聲音,卻沒有一定半點還手的力氣。
對我的侮辱完全變成了向徐安怡的爭功奪利。每個人都來一腳,不要落下誰。
我看到那張在人群之後抹眼淚的臉,蓄著眼淚的眼睛裡分明全是得意。
我後脖子上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沒留神,重心一個不穩就倒下去。
然後,那個人又提起我的衣服,狠狠地撞到地板上,又提起,又撞下去!
我心道不好,這一招叫“砸西瓜”。在赤銀堂會里對付對手的懲罰,最狠最疼又查不出什麼大傷。
這是專業打手的水平,看來,徐安怡找來的不只是“閨蜜”。
隨著那些咚咚聲,我腦子裡只剩下了疼,每睜開一次眼睛,畫面就更混沌一些,我額頭上的血藏進毛絨地毯裡,髒兮兮的。
我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