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
白逸羽眸裡翻滾的怒氣已經平靜了下來,他衝單之峰淡淡頷首,轉而看著蕭玖璃,“阿九,還不謝謝單國主?”
“多謝國主寬宏大量!”蕭玖璃再磕了一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她的額頭已經磕破了,烏青的傷口上正往外滲著血。
“哎呀,這都磕破了!”單之峰似乎大吃一驚,“沒想到阿九護衛這麼實誠,難怪七皇子如此看重你!”
他說著上前一步,遞給蕭玖璃一瓶傷藥,“都說不打不相識,本國主其實也最欣賞你這樣的人才了。來,這是我南榮最好的金創藥,阿九護衛快收下!”
“多謝國主!”蕭玖璃也不推辭,將那藥收入懷裡。
“七皇子,既然來了,不如留下用晚膳吧。你我也算是老熟人了,過去的那些事情都是場誤會,今後我們既是一家人,也是朋友!”單之峰向白逸羽發出邀請。
“既然單國主誠心相邀,羽恭敬不如從命。”白逸羽淡淡一拱手,應邀留了下來。
這夜,白逸羽在驛館喝得大醉。
原本他消耗了一半的內力為蕭玖璃逼毒,酒量就弱了不少,單之峰又是個極能喝的,兩人到最後竟成了拼酒,全都倒下了。
回到王府,蕭玖璃和馬耳剛剛把白逸羽扶進攬月軒的內室,葉瓊就聞訊趕來了,她一邊親自溼了方帕為白逸羽淨面,一邊讓人去熬醒酒湯。
一時間,蕭玖璃倒成了多餘的人。
葉瓊俯身去擦白逸羽額上的薄汗,淡淡的海棠香氣襲來,白逸羽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殿下,你是不是難受,要喝水麼?”葉瓊將白逸羽半抱在懷裡,他的頭剛好枕在她的胸前,她垂首看著他,一臉的溫柔。
白逸羽的眼珠轉了一圈,卻見蕭玖璃默默蹲在地上,收拾他吐的汙物和弄髒的衣衫。他剛想將葉瓊推開,突然又想到什麼,壓抑著心裡的情緒,輕輕搖了搖頭。
“臣妾已經讓人去熬醒酒湯了,殿下,你忍耐一會兒。”葉瓊本以為白逸羽睜眼後就算不趕她走,也不會再任她這般抱著他,沒想到,他竟默許了她的親近,心裡不由一陣狂喜,將白逸羽攬得更緊,胸前一對柔軟貼到他臉上。
這種前所未有的觸感讓白逸羽一滯,片刻之間,竟有一絲恍神。
就在這時,蕭玖璃抬起頭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她當即垂下眼簾,一個字都沒說,站起身拿著那些髒東西準備退出內室。
“阿九護衛,你受傷未愈,還是先回去收拾吧,這裡有我看著。”葉瓊突然叫住了蕭玖璃。
蕭玖璃在原地愣了兩秒,卻未等到白逸羽隻字片語,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衣衫,並未回頭,只扔下一句“多謝皇子妃,屬下告退”,大步走了出去。
聽雨軒,蕭玖璃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閉著眼,可眼淚卻一顆接一顆從眼角滑落,很快就將枕頭溼了一片。
此前白逸羽將宮裡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她了,在震驚白尚儒和左府出事的同時,她也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在逐漸向白逸羽靠攏。
所以,當白逸羽提到白偉琪要她去向單之峰道歉的時候,她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即使面對單玉的刁難,她也沒有任何怨言。
可是,當白逸羽和單之峰拼酒,蕭玖璃心裡卻痛了。她何嘗不知白逸羽此時的心情?自己被單之峰逼著比武,還被其魔星大法所傷,白逸羽心中恨透了單之峰,卻只能眼巴巴看著自己給單之峰磕頭認錯,他沒法保護自己,沒法不讓自己受這屈辱,他心裡鬱結,才會和單之峰拼酒。
更重要的是,白偉琪提到子嗣,白逸羽對她的感情便被逼上了絕路。忤逆白偉琪,白逸羽將舉步維艱,更擔心她會因此被白偉琪除掉。可順了白偉琪的意,他便只能與葉瓊或是別的女子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