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景饜足地長舒一口氣,總算洩了心頭熬的那把火,卻把人折騰地暈了過去,她揉揉臉,給彼此仔細做了清潔,精神百倍地摟著嬌妻睡去。
這一日憐舟毫無意外地曠課,還是婦人有先見之明親自走了趟書院和沈端請了假。一覺睡醒,中飯都過了。
午後的陽光明媚怡人,碧空如洗,飛鳥雀躍地穿過晝家上空,下人們輕手輕腳地撤了備好的飯菜。
夫人嫁進來還是頭回晚起。
起得太晚了。
偏偏夜裡半點動靜都沒聽見,春花清咳一聲,圍在花圃修剪花枝的花匠們紛紛噤聲。
守護著寢居室。
憐舟擰著眉醒來,眼睛哭得有點腫,身子一動就泛疼,她呼吸緊了緊,俏麗的小臉有點白,轉而又染了胭脂紅。
昨夜……
她抿著唇想:昨夜她是不是表現地很不好,連累地阿景幾番紆尊降貴。
臉頰發燙,她緩緩吐出一口氣,不敢看錦被下的自己。
單憑感覺就告訴她,很羞人。
她不敢等晝景醒來,軟著腿就要下榻,一個沒防備直接跌倒在那,腿兒發顫。
一聲隱忍的低呼。
晝景猝然醒來,愣了一愣,急忙坐起身:「舟舟,舟舟你怎麼了?」
憐舟有苦難言,搖搖頭,委屈地伏在她身上:「疼……」
她喊「疼」,晝景便恨不得給昨晚的自己一巴掌:「莫要急著起了,好好歇息,花姨會給你請假的。今天咱們不去書院。」
「不去書院?」她心急道:「學無止境,哪有因此耽延的?」
她嘴上這樣說,身子動一動就難熬,實在不願她逞強,晝景閉了眼,呼叫本源之力為其調養,憐舟心疼她勞累,有心抗拒,被踩了腳面:「不要亂動……」
憐舟乖乖不動。
她昨夜雖被折騰地厲害,更多的原因卻是自己身子敏感,那處又實在嬌嫩細窄不容外物,也幸虧她喜歡的是女子,否則不定要吃多大苦頭。心裡曉得這人待她足夠溫柔遷就,一顆心暖暖的,愛意深沉。
「好點沒有?」
「嗯。停下罷……」看她臉色不好,憐舟動了動腳趾:「停下啊……」
晝景無奈,捏了她臉,好氣又好笑:「你呀,怎麼這麼嬌?」
「我……」她小聲辯解:「我也不想的啊。」
左右今日無事,不急著起,晝景打算摟著她說一些私房話,念頭剛動,想起她們不知睡到何時,她的舟舟說不準早就餓了。
她改了口:「你先歇著,我去給你端飯菜來。」
「可我想先沐浴。」
「我扶你去。」
憐舟被她在意的態度暖了心窩:「我無妨的,你不用擔心我。」
晝景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一拍腦門:「有了,我先抱你去洗心池,你在裡面先泡著,我帶了飯菜再去尋你。這樣兩不誤,怎樣?」
她眼睛洋溢著喜色,那身美艷風流挑動了憐舟愛慕的那根弦,害羞地捂了她的眼:「那我穿衣,你不準看。」
「可是去了洗心池也要看的啊。」
「現在不準看。」她得先自己檢查一下,若是太狼狽,那就……那就算了。她羞赧地低了頭,心又是重重一跳。
這可真是……
她咬了唇,嗔瞪某人:「你……你好過分。」
「我……」晝景閉著眼,委屈道:「我已經剋制許多了,是你太嬌,不管怎麼弄,都……」
都會留下印子。
憐舟紅了臉,默默穿好衣服,回過身來指腹撫過她的唇:「好了,我沒怪你。」她軟軟地抱住她腰:「辛苦我的阿景景了。」
不辛苦。晝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