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景看她風情初熟的姿容韻味,喉嚨動了動:「舟舟,我還想……」
「嗯……」這次她應得很快。
窗外春雨不止。
皇宮內,李十七抱著她的院長細講白日發生的種種。
談到李繡玉,沈端笑容柔和。許是孩子得之不易,她過於溺愛這個孩子,常在這孩子的教育問題失了分寸。
是以李十七不得不撐起為帝的威嚴,以一個帝王的身份去要求她唯一的繼承人。
話音一轉又談到憐舟和晝景二人,沈端感嘆道:「家主堅持不了幾年了,三十歲之前世家繼承人的位子要定下,她已經二十七了,遲遲無子嗣……」
「無子嗣又如何?這事單看景哥哥的意思。」
李十七為帝近七載,看待問題的角度早和以前不同。沈端就喜歡她這份被權勢浸養出的威風從容,摟著人在龍床廝混。
守舊的大臣默許了皇太女的存在,卻固執地不肯要陛下立後,此事成為君臣之間的一根刺,始終刺在那,每次李十七忍無可忍,都想拔掉這刺。
很快,四月芳菲盡。
何楸和宋染領著女兒回國,臨行那日,李繡玉不情不願地抱著一隻貓兒走出人群,送到愛哭膽子小的何安安手中。
「它還是一隻幼貓,沒有名字,你記得好好餵養。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隻了,送給你。」
何安安眼裡噙著淚不捨地抱著貓,聲音細弱:「等我、等我下次來,我抱著貓兒來看你。」
李繡玉重重地「嗯」了一聲,眼圈
微紅。
她撲到沈端懷裡,小聲問道:「母親,再過一年她會忘記我嗎?」
「不會的。」沈端安慰她:「你不是把最愛的小貓送她了嗎?她會記得的。若實在擔心,你不如和太傅好生練字,寫信給安安。」
「好。孩兒會的……」
李繡玉勤奮好學自這天起,整日纏著晝景問東問西。
當年的年輕人呀,都不再年少,每個人肩上都有要擔負的。
憐舟早在兩年前參加結業典禮,正式在文壇嶄露頭角,一鳴驚人,為她的理想抱負勇敢向前。
李十七肩上扛著大周的江山和李家皇室的興衰,日夜不得懈怠。
晝景身為臣子,於情於理,尚且需要再護送十七一段路程,身為世家主之首,還有培養繼承人的重任。除此之外,還要陪著她的舟舟,去往天南海北,創下一日比一日大的盛名。
沈端多年如一日擔著母親的遺命,推行女學,不問路遠。
至於何楸與宋染,她們更要為一國的君臣負責。
宋霽守著她的「小酒」,而恢復神智的狐菱心向高天。
每個人都有燃燒熱情不得不為的使命和堅持,就連四歲大的李繡玉都要為有朝一日能扛起母皇從肩頭卸下的重任而不懈努力。
六月,高山之巔。
小狼妖將洗得乾乾淨淨的衣服疊好放在同樣乾淨的巨石上,結束脩行的女子緩緩睜開眼,伸手,天空落下清涼的雨絲。
「傾傾,傾傾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她跟在女子身後,看她衣袂飄飄,看她從上到下都穿著自己洗的衣服,心裡甜滋滋的。
風傾步子一頓:「嗯?」
「你、你忘了獎勵我了啊……」小狼妖紅了臉,聲音漸漸低弱。
吧唧一下……
臉頰落下一個柔軟濕軟的吻。
「是這個嗎?」
阿西眼睛發亮,喜不自勝:「傾傾,你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
風傾笑看她:「等你打過我的那天。」
「啊?」小狼妖愁得頭上的狼毛都要掉了:「那要等到何年何月?不如你再打我一掌,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