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明錦裝傻。
“那個,”君研撇撇嘴,似乎都不願意提及李氏的名字,“靠勾搭男人尋了個好差事,自家相公一點都不管。”
這話說得就有點失了閨秀的風度,明錦也不好提醒,模糊的應了一聲,沉默著往前走。
“你不用教我什麼針線,”君研一直走到了自己院子的門口,才停下了腳步,“我不需要那些。”
“既然不需要,為何不當著夫人的面說出來,”明錦淡淡道,“這會兒跟我說,又有什麼用?”
“我知道你家人要來趙府,”君研也實在,對明錦道,“你自然是想與家人常常見面的,你今後只管和他們去玩,不用費心教我。”
“既然已經答應了夫人,自然是要做事。”明錦卻搖了搖頭。
乍一聽,這倒是個好主意,可仔細一琢磨就不對了,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針線活幾乎是嫁人之前必備的要素,君研看起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明錦可不願意承擔莫須有的罪名。
“你倒是個實心眼。”君研失笑搖頭,拉著明錦進了屋。
明錦見她一會兒冷淡一會兒熱情,完全任著性子對人,固然可以說得是率直隨性,可也讓人覺得起碼少了應該有的尊重,心裡也生出些不耐,面上卻也沒有流露,隨著她微笑。
“小棒頭,”君研對身邊的小丫頭親熱的叫著,“去幫我們泡茶。”
丫頭顯然對這個名字並不喜歡,有些尷尬的看了明錦一眼,轉身離去。
明錦估摸著君研是想自比郭襄,卻忘了她是個文官小姐,並不是江湖女俠,這種怪異的審美很難引起大眾的共鳴。
君研卻似乎沒有察覺明錦和小丫頭的不對,拉著明錦坐在自己身邊,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姐姐,我跟你說句心裡話,我實在沒時間做針線活。”
“姑娘平時都做些什麼?”明錦有些奇怪,她一個大家小姐,又不是那麼能經常出門,又吃喝不愁不需要操持家務,怎麼就連學點針線的時間都沒有了。
“你看看這個好看嗎?”君研笑眯眯的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明錦。
那是一個粗布小包,上面用十字繡的手法繡出一株四葉草,用現代的眼光看起來倒的確是古樸可愛,針腳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弄出參差的樣子更顯出幾分童趣,明錦看了都覺得喜歡,可她明白君研想要說什麼,不敢表露。
“我沒見過這東西,倒是挺稀奇。”明錦避重就輕地道。
“這種你沒見過的東西我還有好些,”君研像是有些得意,又道,“你看,我這難道不算針線嗎?”
明錦有些傻眼,這姑娘該不是燒壞了腦袋,難道給心上人的荷包也用粗麻布扎的袋子?今後她是不是還要穿些原生態的衣服?
“咳,”明錦清了清喉嚨,“只是將來的嫁妝總得自己做上幾樣,這些怕是不夠喜慶細緻。”
“嫁人?”君研似乎覺得明錦的說法有些可笑,又點頭道,“不過也是,你們自然是生下來就想著要嫁個好人家,成婚生娃,一輩子就過去了。”
明錦點頭,她一直都這麼認為,開心的活著,生在一個父母雙全的家庭,成長過程中沒有家庭暴力,嫁一個靠譜的男人,生一個省心的娃,老了之後牙不要掉得太快,死的時候不要太痛苦。
拯救地球,她做得來嗎?
“你出生在傅家,”君研的眼裡似乎帶了一絲憐憫,“不明白像我們這種家裡的艱難,也不會不明白我究竟要的是什麼。”
“你究竟想要什麼?”明錦忍不住問道。
“我……”似乎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問君研,她將手裡的一卷書遞給明錦,笑得自信又堅定,“你看看這個。”
明錦低頭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