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鋪。
就在這時,有人忽然敲門。她忙亂地穿上了鞋,正襟危坐在書桌前…。
陳平開啟門,原來又是幾個同事來祝賀他的升遷,這其中包括秦嶺的男友——剛剛出差趕回來的我……
看到屋內的一切,大家都有些尷尬。也許誰都清楚,都能推測和想象出來這裡發生了什麼……
望著秦嶺,我什麼也沒說、也沒作,儘管心裡冰冷、顫抖,口裡卻平靜地說:“你也在這裡?我以為你回家了呢。”
但是她還是感到有些恐懼。她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站起身;拽了拽衣襟,儘量讓臉上綻出笑容。對她來說能遮掩過去就行,她不在意我如何看待她,看來她下定決心,什麼都不會承認的。所以她說:“你什麼時候下車的?我剛來坐一會兒,你們就來了。好啊,讓我們共同祝賀陳主任。”
淚水是保護女人的最佳武器。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軟了,是我和我傳統作派,冷落了如花似玉、青春如火的好女人;是我和我“門當對戶”的家族勢力粗暴地讓有情人沒成眷屬。還能說什麼呢?所以我也不想追究什麼。
那天夜裡她主動到我宿舍,熱情問我這兒,問我那兒。她的頭腦很清醒,不像以往那樣對我的要求逆來順受,而是“乾打雷不下雨”,我倆什麼都沒做。
也許她覺得她應該這樣,讓我別不高興,這樣她才會心安,她知道她的一生,父親已經把她和我緊緊捆綁在一起了。過了好久,她走了,走時還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可要考慮好啊,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
沒到一個月,辦公室主任陳平就辭職了,之後再也沒見過他。據說,他到南方一家大型私營企業當了總經理。這些,秦嶺並沒有告訴我。
她很快就恢復寡言少語、溫柔體貼的性情,但是,我發現她的心事越來月重了。她常常對著天棚在沉思。是的,她是個孝順女孩,她又不是和我沒有一點感情,儘管她深愛著陳平,但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對她來說也是很棘手的。
有時候 我會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她那次當眾承認自己和陳平的關係,會是什麼結局呢?如果她承認真心愛的是陳平,並大膽地和我分手,和陳平結合,會怎麼樣呢?當然這只是想法,只能是假設。
長著一雙沉重翅膀的鳥兒,不會在藍天上自由自在的高高地飛翔的。
我負責的課題做完了,中試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我得了一筆可觀的獎金,而且被院裡提拔為研究室副主任。
在她爸爸的敦促下,雙方父母吃了一頓團圓飯,商定我倆結婚的事,而且決定大操大辦了一把。整個過程秦嶺沒說一句話,只是溫順地應付著。
可是誰也沒想到,就在我回城準備的日子裡,秦嶺離家出走了,給她的父親留下一封信,信裡寫道:
爸爸:經過自己反覆思考,我真正愛的是陳平。所以,您告訴他,請不要勉強我,也不要再找我。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結局不管是幸福還是痛苦,我都會承受,不會後悔,這就是生活。
否則,我會譴責自己一輩子的。
對不起了爸爸,我還是愛您的。
女兒秦嶺
2、紅海棠和她的導師
2、海棠紅和她的導師
海棠紅24歲時正在讀研究生。她性格內向,又很倔強;很勤奮,所以在學業上,她是成績斐然的也一帆風順的。也就在那一年,她結識了比她大三十幾歲的秋導師。
其實秋先生的名字她早就熟悉,他曾寫過的十幾本書她都曾經細細地讀過,他的文章寫得既嚴謹又風趣詼諧,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他是她的導師,他經常穿著筆挺的西裝,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