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醫生立刻連連擺手,“兩位警官盡忠職守,年輕有為,令我十分佩服,如果天朝所有的警檫都像是兩位警官一樣,那天朝肯定會成為太平盛世的。”
這醫生的嘴巴倒還挺能說,好話誰都愛聽,一句話下來,讓劉子剛兩人對他好感大增。再想想方才自己不問三七二十一就用槍指著人家,反而覺得有一點慚愧。
“你真地這麼想的?”那一直都大爺一樣坐在旁邊的張大少,忽然冷不伶仃地開了口。
與此同時,懶洋洋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大搖大擺地向醫生走去。
醫生扭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好象是未出鞘的寶劍忽然間拔出一樣,鋒芒畢露,旋即立刻隱沒而去。
當然了,這一丁點可疑之處,除了張大少之外,現場再無其他任何一人察覺到,他們的境界,同張大少相比還是要低了不少,有些東西,他們是不可能發現的。
“這小子是誰?”醫生的眼簾之中,閃過一個年輕的桀驁不馴的身影來,他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一聲。
放眼看去,張大少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莽撞,盛氣凌人,態度倨傲的年輕人,和一般的大家公子哥似的,目中無人。
但卻不知為何,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壓力,並且那感覺極為虛無縹緲,等他細細體會的時候,那一絲感覺,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感沒感覺到壓力,這種稀奇古怪的感覺,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他恍然間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對面走過來的年輕人,心中豁然一驚。
“這位……先生,很抱歉,你剛才說的什麼?”心裡的變化,醫生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用迷惑的眼神望著張大少。
他本來是想稱呼張大少為警官的,畢竟病房裡已經有了兩個警檫,這麼猜也是順理成章的,可看張大少的樣子卻一點都不像什麼警檫,那形象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於是又臨時改口為“先生”了。
“我說的什麼,你真地不明白嗎?”張大少不屑地嗤笑一聲。
“警官,這位是……”醫生的眉頭直接擰成一團深秋裡盛開的菊花,不可思議,同時又帶著一絲委屈,巴巴瞅著劉子剛,似乎想讓劉子剛為自己主持公道一樣。
“這是張天,算是……我的朋友吧。”劉子剛十分不耐煩地瞟了一眼張大少,裡面夾雜著無法掩飾的厭惡,“他就是這個性子,你別介意。”
而後猛地轉過頭去,沒好氣地衝張大少低喝一聲:“喂,張天,你到底要幹什麼!萬一這個狙擊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負責得起嗎!”
有事的時候躲在病房裡當縮頭烏龜,現在危險過去了,一有機會就出來胡亂指手畫腳的,儼然把自己當成一顆蔥了,劉子剛對張大少的鄙視,再度上升一個檔次。
張家俊和劉子剛的反應差不了多少,在一邊冷哼一聲,劉雨欣叫來的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可劉雨欣和他們兩個的反應,則是截然不同的,她知道,張大少既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肯定是發現了些什麼,這個醫生,肯定不會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張大少沒有理會劉子剛的譏諷話語,也不理會醫生憋屈的眼神,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肩頭一震,一拳就向醫生打了過去。
那一拳,竟然都帶出了破空之聲來!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劉子剛和張家俊兩人雖然談不上是什麼行家,但是眼光,還是十分毒辣的,這隨心而出的一拳,讓兩人眼睛同時一睜:原來這人,還真有些身手!並不是什麼繡花枕頭。
張大少對面的醫生,感覺較這兩人卻是要強烈百倍!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這簡簡單單的一拳給鎖定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