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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刀!”三眼數著在馮海身上劃過的傷口,而後者還在場地中盡力的爬著,身上的血滴得滿地都是,但他不敢停下,因為三眼的刀就在他身後,只要一停,開山刀又會落在他的身上。
三眼儘量控制自己的力度,不打算讓他死得太快。當三眼砍到地三十五刀的時候,高強進了迪廳,看見地上的馮海,臉上露出笑容,說道:“三眼哥,等會留給我!”說完,向謝文東走過去說道:“東哥,外面的小蝦米都清理乾淨了,沒跑幾個!”
謝文東點點頭,站起身來到馮海的面前,用腳踢了踢他腦袋,說道:“馮海,我問你上回給你報信的是水姐吧?!”
這時的馮海早以神志不清,聽了謝文東的話點點頭後,接著向前爬。高強過來一腳把他踢翻,瘋海躺在地上翻翻身,最後以沒有力氣再爬起來。
謝文東蹲下看著馮海說:“她為什麼要給你報信。你們有什麼關係?”
馮海眼神渙散,喃喃說:“因為……我用她的……裸體照威……威脅她!求求你……殺……我……”謝文東鄙視得看了他一眼,對高強說:“交給你了!”
高強臉上露出殘酷的獰笑,抓起馮海的頭髮說:“怎麼?你現在想死了。放心,你不會死得那麼快!”
謝文東走出八神,耳朵裡隱約傳來迪廳裡馮海的慘叫聲。寒冷的夜風輕輕吹過謝文東的身子,忍不住打個冷戰。李爽的仇抱了,但是想起馮海的眼神,謝文東心裡找不到一絲高興。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悲哀。不是因為生死兩難的馮海,也不是因為重傷的李爽。他是為自己感到悲哀,一種淪落的悲哀!現在的自己又和野獸有什麼分別?!甚至更加殘忍,用著一切能用的手段折磨著同類。
謝文東用力搖搖頭,把他認為無聊的想法甩出腦外。心裡對自己說,我沒有錯,我這麼做是在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朋友,保護自己的兄弟。也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
謝文東想起李爽虛弱的笑臉,三眼熱血的淚水,他們同樣也是為了心中的理想才跟在自己的身邊,甚至能犧牲自己的生命。自己心中的理想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因為它被周圍的所有人期待著。想到這裡,謝文東堅定的望向遠方,天色雖是黑茫茫一片,但是他知道,黎明的曙光終究是會來臨的。
第二天,馮海的屍體被發現,身上放有一張黑色卡片,正中一個血紅的‘殺’字。經檢查,身上有五十一處傷口,而致命處是刺穿心臟的一刀。對這起案件,警方很重視,著手調查。
謝文東從馮海的嘴裡知道是水姐告密,但她也是出於無奈。三眼拿著底片交給水姐,沒有說什麼。但水姐卻是淚留滿面。對謝文東講述當初的經過。原來水姐和馮海是在舞廳中認識的,聊起來很投緣,把對方當成了知己。沒有想到在兩人在一次喝酒中,馮海趁水姐不注意的時候在她酒裡下了迷藥。然後把昏迷不醒的水姐帶到一家小旅館,弓雖。女幹之後又拍了裸照。以後瘋海經常拿這些照片威脅水姐,這次也是一樣。謝文東等人沒有懲罰水姐,一是同情她,最主要水姐是鬼蜮的老闆,不想斷了自己的這條財路。
謝文東經過高強這件事後,明白了一個道理,黑白原來是可以相交的。在黑道上混,沒有白道的支援永遠也成不了氣候。當天晚上,謝文東帶著高強以道謝的名義又來到陳局長家。謝文東見了陳局長後首先賠禮,對上次自己不禮貌的行為道歉。
陳局長笑說:“算了,年輕人嘛,做事總會衝動的!”
謝文東又客氣了幾句,然後指了指高強說:“陳局,這就是我那被抓的兄弟。這事多虧你了!”陳局長看看高強,說:“小夥子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