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職位並非大到可動用軍方的程度,此次黃震插手,明顯是受了上面的指使,而做手腳的人很可能就是杜庭威的爸爸。為了自己的兒子,殺人滅口不是不可能。只要彭書林進了軍方的手中,那就等於隨便他們怎麼處置都可以了,一個意外,或者一個失誤,都可以成為死亡的理由。
他神色一黯,搖頭道:“希望不會是這樣!”他沒說明,但彭玲已然明瞭,淚水在眼眶打轉,替父親感到不值,為國家做了一輩子,貢獻半生的心血,結果只換回如此淒涼下場,戎馬一生比不上一個含著金勺出生的高幹子弟的性命,她對人生第一次產生疑惑,淚水滑落,渾然不覺,迷茫的看著謝文東,問道:“難道,就找不到一處可以講理的地方嗎?”
“理?”謝文東對這個字嗤之以鼻,嘲然而笑,仰面道:“道理不是講的,是用拳頭拼出來的,是用血肉壘出來的。誰強誰就是理!”彭玲打個寒戰,無力的搖頭,感覺突然有一座大山壓在心頭,快要喘不上氣來。看著她的無助,謝文東心中一痛,環住那柔軟似柳的纖纖細腰,安慰道:“別擔心,不管遇到什麼事,有我在呢!如果你找不出道理,我會幫你踢出個理來。”
“真的?”“我雖然不是好人,但壞蛋也從來不騙自己人。”他的話,讓彭玲的心為之一暖,長長吸了口氣,擦擦眼角的淚水,勉強一笑,轉移話題,問道:“文東,你說的那些俄羅斯人靠得住嗎?”她雖然信任謝文東,但實在放心不下父親的安全。謝文東看出她的意思,想了想,說道:“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只要我還活著,他們絕對信得過。”
彭玲伸手捂住他的嘴,搖頭道:“不要說這樣的話。”謝文東眼睛笑得如同兩道月牙,拉掉嘴上的小手,道:“能殺我的人,只能比我更壞,不過,我真懷疑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嗎?!”彭玲被他的洋洋自得的樣子逗笑了,半晌,她的笑容漸漸消失,神色堅定道:“我要和爸爸一起走。”“啊?”這句話大出謝文東預料,他本來擔心彭玲會不放彭書林走,沒想到她也要跟著去,剛想阻攔,彭玲又道:“不要勸我,打小媽媽就去世了,是我和爸爸相依為命,不管到哪,我都會陪在他身邊,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不要勸我好嗎!”彭玲將頭埋在謝文東懷裡,她知道他一定會反對,先用話把他的嘴堵住。
看著二人當自己不存在,緊緊擁抱在一起,金蓉突然覺得喉嚨癢癢的,沒辦法,她只好使勁的清清嗓子。“咳……咳!”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 第六卷 這就是法 第九十七章
彭玲不好意思的離開謝文東的懷抱,臉膛羞紅。後者黯然道:“你決定了嗎?”彭玲深深的點下頭。謝文東明白,她和自己是同一類人,只要決定了的事,就很難再去更改。他也無法阻止,長長吸了口氣,他說道:“既然是你決定了的事,我不會反對,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彭玲聽後神情一陣落寞,最希望能在自己身邊保護她的人是謝文東,可惜,她知道這不可能。
此次去美國,不知道得用多久時間,平時的常用之物自然要準備好。謝文東陪彭玲先去了一趟她家中,帶些貼身的衣物。本想返回別墅,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無奈,只好先趕到文東會成立的那所小型醫院。說是小型一點不過分,上下兩層,加在一起不足三百平,一樓為門診、手術室和普通房間,二樓則是清一色的高階病房,房間內只擺放一張病床,床邊有各種醫療裝置。彭書林在靠裡側的一間病房,門外有數名大漢把守。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彭玲還是第一次看到受傷之後的父親。
老人平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面上帶著氧氣罩,手臂插滿大大小小的針管。她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輕輕呼喚道:“爸爸”謝文東環住她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中,輕聲安慰道:“放心吧,彭伯父會平安的。”好一會,他放開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