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世紀長,他的身子才重重摔在地面,落地後身上已經沒有知覺,掙扎著想站起來卻怎麼努力也不行,抬起頭一看,發現兩條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色的骨頭裸露在外面。這時,巨痛才如洪水般襲來,士兵哀號一聲暈了過去。只一會的工夫,倒在地雷上的撣東同盟軍計程車兵已經不下百人。地面上到處是支離破碎的軀體,燒焦的腥臭味道刺進人胃的最深處。有些人不幸踩上彈跳地雷,連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脖子已被炸斷,腦袋飛出好遠,無頭的屍體繼續端槍向前衝著,然後,倒地,抽搐,靜止。瓦聯軍計程車兵沒有機會來欣賞敵人的慘狀。很快,崗樓上瘋狂掃射計程車兵成了眾矢之的,無數的復仇子彈向他們飛去。無情的流彈打進他們的身體內,爆炸。頓時紅霧灑遍他們全身,如同美麗妖豔的花朵,一瞬間贊放,又一瞬間消失。士兵渾身帶著血紅的窟窿的從崗樓上摔下。可很快,地面上計程車兵快速蹬上崗樓填補他們的空擋,然後,他們也變成了噴火修羅,最後化成曇花一現的花朵,墜落。炮彈不時落在瓦聯軍的陣地,彈片橫飛,象是一把把無情的刀子,在周圍人的臉上,身體上劃過。有計程車兵被彈片劃破肚皮,腸子頓時衝出體外,士兵臉上帶著驚訝,不信,恐怖,絕望的表情,看著身旁的戰友。他們會看見戰友含淚的眼睛,還有那黑洞洞的槍口,一聲槍鳴,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聽見的最後聲音,戰友抽搐的快變形的面孔,是他們看見的最後畫面。這就是戰爭,在這裡生命變得不重要。哪怕是天下第一的英雄來到這裡也只是一顆小草,柔弱的小草,一折,斷。
戰爭是殘酷的,不管對於自己還是敵人。一把雙刃劍,無論你怎樣揮舞,在砍殺敵人的同時,也深深傷了自己。
撣東同盟軍作戰的確勇敢,一人中彈倒地後,有數人踩著他的屍體繼續前進,強大如金三角,半個小時的時間,瓦聯軍的防線已經被衝出數個窟窿,雙方計程車兵又開始在房屋之間展開近戰。
謝文東和老鬼終於不能安全躲藏在房屋下了。衝近來的撣東同盟軍士兵紅著雙眼,如同瘋了一般見人就殺,翻遍每一個可以躲藏人的角落。不一會,已經有十幾座木屋被他們佔領,婦女被從房間內拉出來,那一雙雙噴火的眼睛肆無忌憚的在婦女身上流動,她們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戰鬥還在繼續。
“你還能躲下去嗎?”謝文東趴在老鬼耳邊,撅嘴向空地上的婦女一弩,輕聲問道:“那裡面應該有你享受的美好生活吧。”
老鬼臉色異常難看,小聲道:“女人落在他們手中就完了!”謝文東同情道:“多虧我沒有在她們身上留下多情的種子。”老鬼道:“我倆應該救她們!”謝文東道:“自古多情空餘恨。”老鬼道:“可我們手中沒有槍!”謝文東道:“有困難我們要上,沒有困難我們創造苦難更要上。”老鬼咬牙道:“如果你再說風涼話別怪我翻臉!”謝文東笑道:“保持輕鬆的心情,頭腦就更清楚,勝算就會多一些。”老鬼狐疑道:“真的?”謝文東笑眯眯道:“這你都信,也是笨的可以!”
“你……”老鬼眼睛圓睜,剛要發火,可看見謝文東一臉笑容,火又瞬間熄滅,求饒道:“好了,算我怕了你。你的鬼主意最多,快點想個好辦法。”謝文東正色道:“其實我一直再想,只是還沒想出來。”“我靠!”
謝文東說得沒錯,戰爭確實能使人變麻木。連續的槍聲炮聲刺激人體神經的最深處,有如拉緊的琴絃,不把將它放鬆一些很容易就斷開。老鬼本來緊崩的神經在謝文東一頓調侃下,慢慢輕鬆下來。這時一個士兵向他二人的方向走來,老鬼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看著士兵越來越近的鞋子,一把將自己腰上的匕首掏出來。老鬼緊張的不敢喘氣,謝文東卻輕鬆的咳了一聲。老鬼暗叫糟糕,頭上的冷汗瞬時流出來。
果然,那名士兵眼睛四處察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