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風一楞,急忙竄出樓外,登高向山下一看,好嘛,只見山腳下燈光閃閃,隱約能看見人影晃動,黑壓壓一片,一時也分辨不出有多少人。呀!任長風吸氣,兩個箭步回到樓內,問道:“東哥,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謝文東道:“不用慌張,現在唯一對我們有利的條件是這裡比較容易防守,你派人將山路守住,就算南洪門再多人來,我想一時半會也攻不上來。”任長風連連點頭,將眾人派出,各守別墅和山路要道。等安排妥當之後,他拿出電話,說道:“東哥,我看現在山腳下的人可不少,大概向問天把所有人手都調集過來,打算一舉殲滅我們。是不是應該讓其他人前來支援我們,四大瓢把子,老雷,天行,他們下面的人手加起來也有萬人,可以和向問天一拼。”
謝文東搖頭道:“不可!今晚的計劃還要進行。我想向問天一定算準我們被困後其他人會來相救,暗中定有準備,現在打電話救助,恰恰又中了向問天的詭計,還不如按計劃進行,給南洪門一個意外。”
任長風擔憂道:“可是我怕我們守不住啊!”謝文東眯眼道:“守不住也要守,不然,過了今晚,南京恐怕就不是我們的了。”
任長風苦笑道:“南京是不是我們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擔心的是東哥能不能衝出重圍。”
謝文東仰面而笑,豪言道:“比這更危險的情況我也遇到過,可是我現在還活著。”任長風無話再說,拿出手帕,輕輕拭刀,心中盤算著如何能脫困。謝文東拍拍他肩膀,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遞過去,道:“把這個拿上,以備不時之用。”
任長風甚少用槍,身上也不帶槍,他一直認為,真要打仗時,刀絕對比槍好用。可今日不比往常,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南洪門弟子,危在一線之間。他默默接過手槍,問道:“那東哥你呢?”謝文東拍下腰間,笑道:“我總是帶著兩把槍。”說完,他起身將別墅大廳內的燈關掉,整座別墅陷入黑寂中。任長風不解,拉拉他衣服,問道:“東哥,這是幹什麼?”
謝文東正色道:“這叫故弄玄虛,讓南洪門不敢輕易上前。再說,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如果紅葉再來,恐怕我們要吃虧。”
任長風心中一嘆,佩服謝文東心思周密。這時,別墅外一陣大亂,人聲鼎沸,片刻,一人慌張跑了進來,急道:“掌門,南洪門開始進攻了!”任長風問道:“上來多少人?”那人搖頭道:“不知道,人山人海,遍地都是!”任長風提刀而起,道:“東哥,你先打別墅裡等著,我出去看看!”謝文東也亮出刀來,笑道:“別忘了,我這掌門大哥的位置不是用嘴討來的。”
任長風聽後大笑,沒錯,掌門大哥這個位置是謝文東用本身實力爭取來的,那地獄般的三關哪是常人能透過得了。二人走出別墅,山路上雙方已經刀光劍影,血拼在一起。白衣人明顯人數佔優,不過山路狹窄,優勢並不明顯。任長風振作精神,長嘯一聲,橫刀衝了過去。山路齊滿了人,想要衝到雙方交戰最酣的中間還真是不容易,任長風向前擠了半天,讓人群硬聲聲又給擁了回來。他急了,提高嗓門,大喝道:“都給我讓開!”
這一聲大喊,如同平地炸雷,直震得兩旁人耳朵嗡嗡做響,轉頭一看,任長風眼睛通紅,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顆虎牙,森白放光。眾人哪見過一直高高在上的任長風有這般表情,紛紛下意識的向兩旁散讓。中間讓出條一人多寬的走道。任長風幾個箭步竄過眾人,來到交戰中心。迎眼看見一人,衝在南洪門最前面,手中片刀舞得風雨不透,已有七八名北洪門弟子倒在他刀下。任長風直奔他去,手中唐刀高高舉起,來到那人近前也不說話,手臂猛得向下一掄,人接衝力,刀接慣力,立劈華山而下,力道何止千斤。那人殺得正興起,耳輪中惡風不善,偷眼一瞧,一白麵青年的刀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