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服務生送來兩杯啤酒,秋凝水端起酒杯,展容一笑,道:“你來了我還沒有說歡迎的話,敬你一杯酒吧!”
謝文東舉杯笑道:“只要能看見你過得快樂就是對我最大的歡迎。”
秋凝水道:“明天我還要上早班,喝完這杯酒我也要走了,乾杯嗎?”謝文東還想再說什麼,但看著秋凝水閃爍如星的黑眸,他抿了抿嘴,最終沒有說出口,和她輕輕一撞杯,道:“乾杯!”二人一飲而盡,秋凝水放下空杯,拿起隨身提包,起身道:“我先走了,後天休息,到時再好好陪你出去逛一圈。”
見秋凝水要走,謝文東凝視著面前的空杯,好會,他長長吸了口氣,起身輕扶秋凝水的肩膀,道:“凝水,你記住一件事。”
透過衣服,秋凝水清晰感覺到謝文東掌心的火熱,抬頭,看見的是一張關心而正色的面容,她一笑,問道:“什麼事說得這樣一本正經的?”謝文東一字一句道:“你記住,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你做什麼,我永遠都會支援你的。天塌了,我頂著,如果有人要對你不利,如果有人想傷害你,那他必須得先踩過我的屍體。”
這一番話令秋凝水動容,堅強的外殼被擊得粉碎,眼內泛起一層水霧,她畢竟只是個女人,甚至比其他的女人更需要一個避風的港灣,一個扶平傷口的地方,她想撲進謝文東懷裡,可是她命令自己不能這樣做。她退後一步,哽咽道:“為什麼對我這樣好,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謝文東心中一痛,堅定道:“我們是朋友,是知己,不是嗎?!沒有人能再傷害你,只要我還在一天。”秋凝水不敢看謝文東,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忍不住。
秋凝水走了,或者說是落荒而逃。一旁的任長風和姜森互相看了看,心中有驚奇,但更多的是無奈,不知道東哥是來勸秋凝水的還是來鼓勵她的。任長風向姜森眨眨眼睛,然後弩了弩嘴。姜森知道他的意思,起身走到謝文東旁邊,小聲道:“東哥!”
謝文東看著秋凝水坐過的位置出神,頭也不抬道:“什麼?”姜森謹慎道:“東哥,你剛才說得不是真的吧?不會真和金三角為敵吧?”謝文東回過神,抬頭看了看姜森,眯眼一笑道:“不會。”姜森一楞,問道:“那你剛才和秋凝水說得話……?”
謝文東正色道:“我說得是真的,我自然也會再讓秋凝水受到任何傷害。”“那……”姜森不懂了,後面的任長風也迷糊。謝文東道:“事在人為。我不相信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基本上,這個很難!姜森和任長風心裡同時補了一句。
“哈哈!”這時,門口方向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這聲音謝文東不陌生,而且熟得很,心中一驚,舉目看去,果不其然,老鬼略微發福的身子正搖搖晃晃向自己這邊走來。謝文東搖頭而笑,起身笑道:“我不是眼花了吧?!”
老鬼點頭道:“沒有,你的眼神絕對沒毛病。”他說著話,來到謝文東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還是老樣子嘛!”嘴裡嘟囔著,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謝文東看著大咧咧的不速之客,道:“我以為我經常出人意料,看來你才是。鬼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嘿嘿!”老鬼鬼笑道:“打你一下飛機我就知道了。”“呵!”謝文東心中暗驚,面上如故,道:“好靈通的耳目啊!”
“沒辦法!”老鬼嘆道:“幹咱們這行,沒有靈通的耳目就等於隨時有掛掉的可能。”
謝文東點點頭,讚歎道:“有道理!”他揮了揮手,招來服務生,又要兩杯酒,然後坐下對老鬼道:“鬼兄這次來不是隻為了在我面前顯示一下你耳目的靈通吧。”老鬼一板面容道:“謝老弟說得哪的話,這裡雖然是中國的底盤,不過我比你要熟悉得多,算是半個地主吧,兄弟既然來了我也得盡到地主之宜,哪有不來看看的道理?!”
謝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