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拳打在他下巴上,警察哎呦一聲,搖晃著退出數步。這人正是剛從地上爬起的謝文東,還沒警察穩住身子,他又竄了上去,拳頭如同雨點一般打在年長警察身上。這人四十多歲,哪受得了這頓打,不一會就昏死過去。
被金眼一頓猛踢的年輕警察不知什麼時候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從地上揀回手槍,對著謝文東就是一槍。謝文東身子一晃,慢慢倒下。年輕警察喘著粗氣,吐出一口血水,一瘸一拐的向謝文東走來。麻楓現在都快變成麻瘋了,事情變換得太快,一彎三折,還好,最後自己人佔了上風,謝文東也中槍倒地,沉聲道:“老弟,我剛才說得沒錯吧。謝文東不是一般人,哪那麼好對付,快看看他死了沒有。”
年輕警察將心一橫,他現在不管謝文東有沒有死,先補上兩槍再說,已防不測。他走到謝文東身前,後者爬在地面,嘴角掛血絲,他冷笑一聲,不再猶豫,對著謝文東腦袋剛想開槍,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年輕警察只覺得手腕一麻,手槍脫手而落,他低頭一看,手腕上被打個血窟窿。
好準的槍法!他心中暗驚,臉色大變,也不管謝文東的死活了,昏死過去的同伴也來不及顧了,背起麻楓跑進草地裡,轉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文東雖然受了一槍,但是神志依然清楚,防彈衣又一次救了他的命。他勉強抬起頭,向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空蕩蕩的小路上走來一人,一個女人,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謝文東對她不陌生,暗暗吃了一驚,心說不會是她開的槍吧!這女人正是被謝文東抓到兩次都放了的殺手‘按摩小姐’。她本來是麻楓的手下,可為什麼會開槍打自己人,難道她看錯了?不過看她的槍法,眼神不會壞到這種程度。謝文東想不明白,乾脆不再想,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女郎先到了金眼哪,檢視一下他的傷情,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將他傷口堵住,然後又從他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條,包紮一翻。處理完之後才來到謝文東著,見他看著自己,臉色一紅,說道:“你一定很奇怪吧?”
謝文東淡然道:“我有不奇怪的理由嗎?”女郎嘆了口氣,說道:“以你的手段,我被你抓到兩次都沒有殺我,也沒有將我……,我也很奇怪。”謝文東眯眼笑了笑,嘆道:“女人本來就是應該遠離硝煙和槍火的,打仗,只是男人的遊戲,不應該和女人撤上關係。而且我不喜歡殺弱者。”
女郎臉色一變,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大男子主義堅持擁護者,不過,你卻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大嫂。”
謝文東無奈,嘆息道:“那是麻楓欠我的!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既然做了,後果怎樣他應該想到,也應該能承受得起。我只是要債而已。”女郎冷然道:“麻哥做的事,你可以去找他算,這和大嫂有什麼關係。”謝文東冷笑道:“要怪,也只能怪她是麻楓的女人!”女郎抬手將槍頂住謝文東的腦袋,怒聲道:“你真是一個壞蛋!”
謝文東臉色毫不改變,淡然道:“這就是遊戲的規則,在這裡面,生命不重要。”
女郎道:“一個人做錯了事不可惡,可惡的是他做錯了之後仍不知悔改。雖然你以前放過我,但是你信不信我還是能下手殺你!”說著,她手指緩緩勾向扳機。謝文東仰面而笑,女郎心中一驚,不知他為何發笑。就在她一楞時,謝文東突然抓住她握槍的手腕,同時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笑道:“可惜你失去這樣的機會了。”
女郎被他壓在身下,兩人之間沒有一點空隙,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臉色一紅,偏過頭去。
謝文東只是虛張聲勢,剛才那一槍讓他半身麻木不已,身體異常的疲累,他將頭緩緩貼向女郎的脖頸,細聲道:“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把我受傷的朋友送到醫院。”
女郎感覺到噴在脖子上溼呼呼的熱氣,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