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閃身躲避,和木子戰在一起。謝文東在旁掃了一眼,看出何誠定然不是木子的對手,轉目看向混戰的人群,刀光血影,激戰正酣,一會工夫,死傷的人數不下百人。如果不是舊傷未痊癒,他恐怕也衝上去了。
謝文東電話一直沒停,血殺不時回報,南洪門主力距山莊還有二十里,還有十里,還有五里……他點點頭,將手一揮,大聲喊道:“撤!”軍令如山倒,這數百人扔下各自對手,瞬間退了回去。何誠的手下覺得奇怪,對方明明佔優勢怎麼撤了。他們還沒弄明白,只見暗中又湧出數百人,一樣打扮,一樣的黑布蒙嘴,出來之後也不多話,上來就殺。剛才那一戰已經費了不少體力,死傷人數也不少,這時對方又殺出一支生力軍,何誠的手下支援不住了,漸漸向樓內退出。他們走了,可把何誠一人留在外面,他被木子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不敢有半點分心,就算這樣,還是頂不住。木子又是一刀劈來,何誠避無可避,一咬牙,舉刀硬接,哪知這是虛招,木子下面突然一腳,正踢他小腹上,何誠‘哎呀’一聲,身子飛了出去。
躺在地上,他半天沒起來,肚子象是被飛馳的火車撞中,內臟都縮成一團。他大聲喊道:“快來人救我!”木子冷笑上前,說道:“沒有人會來救你!”何誠轉目一看,周圍都是身穿中山裝的人,自己的手下半個也沒看見。這時他有些傻了,看著木子手中刀,顫聲問道:“你想怎樣?”木子晃了晃刀,笑道:“殺你!”
“別……別,”何誠身子向後蹭,真怕他會一刀砍來。木子吐了口水,擦把臉上的汗,冷道:“殺你,髒了我的刀!”說完,轉身向謝文東走去。何誠臉色一變,他在南洪門身份不低,作為一堂之住他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把心一橫,伸手從懷中掏出槍來,對著木子的背後就準備開槍。就是這時,金光一閃,何誠覺得腕子一麻,手中槍脫手而飛。
不用問,這一刀是謝文東發的,木子沒看見何誠摸槍,可這小動作沒有逃出謝文東的眼睛,甩手一刀,將他手中槍打掉。木子見眼前金光一閃,他就知道不好,回頭一瞧,何誠手腕都是血,不遠處還有一把開了保險的手槍,不用問,他明白了一切,看向謝文東,臉色一紅,羞得他差點挖地縫。謝文東呵呵一笑,說道:“這是教訓你,對敵時不能給他一點的機會。”
木子受教的點點頭,看向何誠,眼眉都快立起來,大步上前準備一刀結果他,謝文東一擺手,說道:“不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方堂主,也許以後還有用處!”木子長哼一聲,心說不殺也不能讓你好受,抬起一腳,正踢在何誠那顆禿頭上,他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暈死過去。他昏了,他的手下還在苦苦支援著,二百精銳,到現在還能動手的不到五十人。不知道是誰想出的主意,跑到樓上十幾人將娛樂室的俘虜壓了出來,鋼刀架在這些人的脖子上,大聲喊道:“都給我退下,不然就把這些人都殺掉!退下去!”北洪門的弟子見狀一驚,不敢再上前,紛紛轉頭看向謝文東,看老大說怎麼辦吧!
謝文東一笑,揮手讓眾人退下,說道:“我說過,你們這些人誰都別想離開,我的話,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一人壯著膽子,大聲道:“你要是敢動手我就先把這些人殺掉,大不了同歸於盡。”謝文東搖頭,淡然道:“他們不會死,死的是你們。”正說著話,身後車聲大作,不一會,山莊內開進不下百餘輛汽車,車門一開,數不清的人從車裡湧出,從後面兜了上來,將謝文東等人迅速圍住。何誠的手下定睛一看,精神大振,自己的主力到了,那還怕什麼,這回謝文東死定了。
這下好,數千人聚在一起,裡一層外一層,謝文東帶人包圍著何誠的殘兵,而蕭方又帶人將謝文東圍住。北洪門的弟子開始有些擔心,對方的人數太多,黑壓壓一片,恐怕有自己一方的數倍有餘,這仗還怎麼打啊?